東西逼得我實在沒法了我曉得小哥你懷裡有足夠的銀子幫老婆子我度過難關,而且老婆子我也不白讓你幫忙,我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你盤了我那小店,我買一送一,將我白養了十幾年的姑娘一併送你算是報答你的恩情小哥,求你發發善心救救我們一家吧”
發善心不是不可以,可那也得看在什麼時候,現在她自己的小命都沒把握保住,那還有力氣顧及別人,可這話,染兒沒辦法給那老大媽說啊,若是給那老大媽說了她現在的處境,百分之三百的,那老大媽得把她和王春竹扭送到官府以換取那八十兩的真金白銀。
其實,染兒心裡也懷疑,這老大媽是不是認出她就是告示上懸賞五十兩白銀的那個所謂奴婢,所以才想方設法地抓著她的手不放,若是這樣的話,這老大媽也太令人膽寒了。
若這老大**哭喊再招來附近的居民來圍觀,那她們想走可就更難了,心思電轉間,染兒煩躁地道,“好了,你別哭了,前頭帶路,我們去看看你說的那間小商鋪”
那老大媽察覺染兒滿臉的不耐,很識趣地停止了哭喊,並順勢站起身,只緊拽著染兒寬大的袖袍,生怕染兒一脫離她的控制就跑了“小夥子,你隨我來!”
染兒對老大**做法有些哭笑不得,邊跟著她走邊道,“大姐,我們既然答應去看看你的小店,就不會半路逃跑的,那你是不是應該放開我的衣袖”
老大媽呵呵訕笑兩聲,坦然道,“小夥子,老婆子我給你說實話,我還就怕我一撒手你就跑了,到時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那能追上你們這些小年輕這人那,不服老不行啊”
染兒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就衝剛才你那風風火火地闖勁,鬼才信你是老胳膊老腿,不過,現在她懶得和這老大媽鬥嘴,只是狐疑地盯著那老大媽那一身鮮豔的紅衣裳道,“大姐,我看你這一身行頭,看著像是說媒的,不知我說錯了否”
“小夥子,你可真有眼力,不瞞你說,老婆子我是靠說媒為生的!”老大媽點頭承認道。
“那可就奇怪了,說成一門親,不是少則幾兩,多則上百兩的銀子掙,看大姐你的年齡,入行也得有些個年頭了吧,這麼賺錢的行業,大姐你也會為五十兩銀子發愁?”染兒頗為不解,京城這麼有錢的人家,隨便說幾門親事,這五十兩銀子就出來了,何苦放著拿手的絕活不用,跑一鐵匠鋪找有錢人?
老大媽嘆了口氣道,“小夥子你說的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也是很罕見的,比如老婆子我掙的最多的一回,也就十兩銀子,平常賺的也就少則幾文,多則三五兩,象你說的多則上百兩銀子,老婆子我說了半輩子的媒也沒碰到一回”
“你替老百姓說媒當然掙不了多少銀子,老百姓給你的幾文錢謝禮那也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你想靠說媒掙銀子,就得替那些有錢有權的富商或世家名門說親,從他們手裡你才能真正的賺大錢,不過富商和世家名門的千金和公子也不是像咱這樣的老百姓能夠得著的,人家很多都是大家長內定然後再找熟識有威望有權勢的人一撮合,走走形式,這親事也就定了,說白了,像你這樣的底層媒婆能混個溫飽就不錯了”王春竹接過話頭道。
“可不是咋得,本來我說媒,我家那不爭氣的老頭子給人當泥瓦匠,日子也算過的不錯,可也不知那個天殺的,竟將我那不爭氣的老頭子給忽悠進了賭場,先是幾個人湊堆耍就罷了,這男人嘛,有幾個不耍錢的,小大小鬧的玩個樂哈我起初也沒在意,誰料那死東西竟上癮了,不僅將我多年的積蓄輸光了,還欠了賭場五十兩銀子,這一時間讓我上哪找五十兩的銀子?那賭場的人說了,限我三天,若是拿不出銀子,就要將我家的房契還有我那小商鋪賣了抵還賭債”
老大媽說著就眼窩含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