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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頁

「只是也許。」

「好吧。」夏濯點點頭,伸手把水龍頭開啟了。

想像中的紅色並沒有出現,這裡水恐怕早就停了,轉到底都沒有給他絲毫回應。他折騰一會兒,又蹲下去拆下水管道,本來是無心之舉,誰知裡面似乎塞了什麼硬物,輕輕搖晃時撞上管壁鐺啷啷地響。

這個動靜不大,卻引得其他兩人都靠了過來。關渝舟從他手中把管子握住,將管口扣在地上敲了敲,沒多久一把金色的鑰匙在三人視線中掉在了瓷磚上。

它看上去小小一把,不像是用在門上的,也沒什麼繁複的花紋裝飾,不知道能開啟什麼東西。想到目前為止也沒發現箱子之類的,這把鑰匙便只能暫且收好,等以後什麼時候派上用場了。

花幾分鐘研究完鑰匙,覃念指指身後,小聲問:「這邊我都找過了,要去別的地方嗎?」

關渝舟點了下頭:「嗯。」

夏濯跟在他後頭:「去客廳?我之前看到客廳裡面還有一扇門,不知道那是什麼房間。」

廚房的推拉門一開,地上的球還擺在原地,三人看慣了也沒在意,繞開它朝著另一邊走去。

客廳裡的茶几塌了,玻璃碎了一地,像是故意被砸壞的。沙發東倒西歪,上面防塵的套子也沒了蹤影,一側扶手上留著幾道小刀的劃痕,裡面塞著的海綿被抽了一半出來隨手丟在地上,日積月累的潮氣和灰塵混在一起,讓它變成黑乎乎的一團,發散出來的味道也有些難以言喻。

本該放著電視的櫃子上空無一物,倒是櫃底下擺著一排瓶瓶罐罐的藥,上面寫著全是英文,恐怕是鎮子裡的人看不懂說明才放棄了把它們也帶走。

關渝舟拿起來研究了片刻,除了少兒用的一些感冒發燒藥外,還有各類的補片和治療面板過敏的。他一罐罐開啟來瞧了眼,這些過敏藥全都有被碰過的痕跡,生產日期在1996年前後,截至目前早就過期了。

夏濯對上面的詞也略懂一二,蹲在一邊問:「這啥,家裡有人得了面板病?」

關渝舟:「是秋應華。」

「你怎麼知道?」

關渝舟指了指用藥說明,有一盒上寫著「成人一次一片,少兒一次半片」,隨後又給他展示藥瓶裡裝著的那些被用刀切成半邊半邊的藥片。

夏濯明白了,為了方便秋應華用藥,這些都提前準備好了。

覃念從茶几下的碎渣裡扒出一個相框,「關先生,這裡有一張合照。」

這是三人的全家福,裡面的秋應華不過小小一點,白皙精巧得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坐在父親的臂彎裡,懷裡正抱著那隻白瓷的兔子八音盒,懵懵懂懂地朝著鏡頭方向看。蔣雅潔穿著一身低調卻又華貴的禮服,撐著一把洋傘親暱地站在丈夫身旁,二人都笑得十分幸福。

夏濯瞧著上面那兩張臉,「他們倒是有夫妻相。」

他說的是實話,蔣雅潔和她的丈夫面容很相似,看上去感情融洽,都很養眼。

關渝舟盯著相框後的螺絲沉思了片刻,在地上捏了塊大小適中的玻璃,插在螺絲裡一點點將其擰開。

夏濯望著那發亮的玻璃片,止不住叮囑:「你小心手。」

「好。」

等薄薄的一層木板被卸下後,照片背面用鋼筆寫著的那些字便顯現出來。

字跡和夏濯在秋應華作業上看見的不一樣,更加成熟娟秀,應當是蔣雅潔或者她丈夫所寫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和一個手畫的笑臉。

【拋下一切逃到這裡,我們都不後悔。

——1994/3/17】

夏濯念著上面的字,「逃到這裡?他倆不會是犯什麼事然後才躲到這種小旮旯裡生活的吧。」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情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