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渝舟說:「那或許我又要誇你聰明瞭。」
夏濯瞬間有些堅持不住。
靠!他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他覺得關渝舟真的太狡猾了,比他還狡猾。
他挪著小碎步,動著已經蹲到僵硬的雙腿靠了過去。
「要的。」他把下巴搭上關渝舟的肩,乖乖地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好想要的。」
關渝舟順勢將他整個人擁進了懷裡,「你知道是在說什麼嗎?」
「知道的呀。」夏濯聲音又小又軟,從沒這麼弱勢過,「還是你想和我裝糊塗?」
「我不會。」關渝舟一時嗓子都啞了,像冷的不是夏濯而是他一樣,整條手臂都在微微顫抖著,「不著急,小濯。這次我會給你時間想清楚……等夢境結束了,再給我答案。」
第69章 給主人的獻禮(十三)
夏濯抱了一會兒,別彆扭扭地重新坐直身體,一時不知怎麼接話。他和關渝舟誰都沒有再開口,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兩人間像正繃著一根線,線上殘留的理智讓他們暫且冷靜,知道它還沒韌到任由他們肆意拉扯,便就此點到為止了。
腳下的鎮子還在沉睡,只有街燈昏黃的光灑在長了青苔的石板路上。
他們並不知道那個叫豐文耀的男孩具體住在哪個房間,一樓二樓窗戶加起來總共有七八扇。
夏濯盯著兩層樓看了一會兒,不習慣夜視的兩隻眼有些發酸,他想抬手揉一揉,胳膊剛舉起來,卻見手腕上的光表竟然在這時亮了。
1晝夜交替
2物資適中
3不要破壞它(新)
(提示將於10s後消失)
「『它』指的是不是舊教室裡的那個猴子?」夏濯朝關渝舟指了指表面,頓時想起除自己外別人看不見,又倏地把手藏到身後去了。
覃念從一旁噠噠噠地小跑過來,臉上帶著難以忽視的緊張,「關先生!」
不用他把話說清楚關渝舟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二樓最左側原本緊閉的那扇窗被推開了一條縫,一隻手正從裡向外伸著,一動不動。
「走。」他抓著夏濯的手臂,將人從地上拉起來,「弄壞玩具的人可能有意外,具體的只能等回去後問其他人。」
夏濯由他拉著胳膊走了十來米,眼睛在眼眶裡滴溜溜轉了一圈,又反扣住了他的手腕,「好黑哦。」
關渝舟止不住笑了,將他的話奉還回去:「你的小筒筒不是亮得很嗎。」
「……你好煩,請你住嘴。」
「好好。」
離房子越近,他們越需要保持安靜。但那隻橫出來的手依舊沒有動靜,也看不清窗後人的面容。
推車的位置正好在窗戶的斜下方,後方緊貼著牆,縱觀上是一個不錯的藏匿點。幾人衡量下躲在了車後,麻袋的高度也恰好遮住了發頂,頓悟到原來它的作用不僅僅是裝飾,本身就是供參與者隱蔽身形的。
沒一會兒,從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了一陣音樂聲,這曲子和學校廣播中的是同一首,但聽上去更加悠遠。
幾乎是在樂聲響起的同一時刻,頭頂的窗戶「吱呀——」開了,兩側的木板隨著一陣風晃了晃,輕輕撞在了牆上。
夏濯縮縮脖子,將手電筒往外套裡藏了藏,遮去了太過明顯的光。沒兩秒他又覺得暗得發慌,忙把自己腦袋也埋進外套裡去了。
覃念不停地轉著鏡子,但他膽子小的很,眼睛眯著露出一條縫,只敢看鏡中正面無表情打量四周的副人格。忽然間他一個機靈,聲若蚊蠅地扭過臉來,哆哆嗦嗦地和關渝舟匯報了一聲:「先生,草叢裡有東西……」
「小黑看見的?」
「是的,沒有實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