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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頁

兩人抱了十來秒,夏濯吞下分泌漸快的唾液,推了推身前的男人,「我又沒力氣啦,但你不能再吃我豆腐了,不然你得負責一直背著我,我會吐你一身。」

關渝舟聽話地鬆了手,也總算是冷靜下來,啞著嗓子道:「你很厲害。」

夏濯扶著一旁的牆噓噓喘氣,「哪裡厲害,這種下三濫的策略換做是誰都做得到好吧,我看他手裡不是一把斷頭刀才敢上的。」

褚津咚咚咚踩著樓梯上來了,驚疑不定地叫喚著,「沒事吧?大門開了——哇靠,他這就掛了?」

「別總一驚一乍的,雪萊呢?該怎麼把她送出去啊?」

「不知道,在樓上吧應該……」褚津草草一句便繞過他,趕忙去檢視白夫人的傷勢,「對不起,要不是我執意去搶他的鑰匙,也不會——」

白夫人面對外人,又改為掐著嗓子細聲說話了:「多大點事,大門只要開了就行。」

她一下像又變回了那個不近人情的冷艷高貴形象,方才指著關渝舟怒氣衝天的模樣已無影無蹤了。

頭可斷血可流,在外的人設不能丟。

原本守在門前的瓷人一個不剩,風卷著地上的草葉,將遠處的樹叢吹得東倒西歪,沒了追逐和碰撞的聲響,四周再次靜謐下來。

止痛片的藥效快過了,夏濯能感受到脫臼那條手臂上的細微脹痛感。他還沒細品一下,關渝舟已經上手摸了兩把,咔噠幾下順暢地替他把骨頭接回了原位。

「試試。」

夏濯活動了一下關節,由衷感慨:「你真棒。」

關渝舟看他一眼,心安理得接受了誇讚,也跟著彎了彎唇。但不經意看見那片被血染濕的肩時,笑意還沒爬上眉梢就消了,「抱歉。」

「啥?」

「……沒什麼。」

眾人守了十來分鐘,也不見樓上有什麼動靜。要不是沒有宣判夢境達成,他們還真以為雪萊已經趁沒人注意間偷偷溜走了。

時間的流逝目前無法讓人感到安穩,更多的只是愈發焦躁,褚津抱著手臂繞著沙發旁轉了兩圈,又撿起地上那根被丟棄的柺杖把玩了一陣,終於忍不住開了口:「要不去樓上找找吧,就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回事兒啊。要是這波伊爾死了,雪萊改主意想要繼承家業什麼的,死活不願意離開,那我們任務不就掛了嗎?」

他和餘子昂對視一眼,就打算要上樓去搜查。沒走兩步,這邊夏濯卻拉了關渝舟一把,道:「我有一個想法……」

「嗯?說說看。」

「劇情裡一直在強調雪萊是一個愛美的人,她很注重自己的外表。但一路下來也暗示了波伊爾把她變成了她所認為『醜陋』的樣子,被請來的又都是認識她的人,如果我變成這樣的話,我寧願藏著溜出去,也不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人最多的地方離開……要是時間快要到了,真的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可能會偏激到要把所有看到她這幅模樣的人都處理了,所以在那之前或許我們需要躲避一下,把路給她讓出來?」

一時間沒人搭腔,顯然是這麼久以來,他們都已經習慣了用暴力方法來解決一切。哪怕雪萊自己不願意出來,他們也可以把所有用來逃避躲藏的花瓶都砸了逼她出來——畢竟用來懲罰參與者的波伊爾已經沒了威脅,他們並不需要為四肢不健全的雪萊而感覺到恐懼。

關渝舟先反應過來,抵唇笑了一下,「好,就按你說的來。」

白夫人眉頭一擰——她果然還是覺得直接上樓抓人比較簡單,誰知道這裡的原住民真實想法會是怎麼樣的?也許如夏濯所說那樣,也許就是故意被夢境安排來拖延時間讓他們任務失敗的呢?

但關渝舟話已經說出去了,剛踏上樓梯的褚津和餘子昂也收回了腳,有些遲疑地跟著一起朝門緊閉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