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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倩倩的先例,他們所有人現在都知道房間裡的花瓶必須好好收著,不能打碎的道理。雖然知道褚津的反應是難免的,但夏濯看見他滿眼的不信任還是有些不樂意,凳子一提又縮回了關渝舟旁邊,「愛給給,不給拉倒。」

反正會出事的又不是他和關渝舟。

關渝舟有些好笑地看他冒著脾氣:「你再大點聲,所有人都該看過來了。」

夏濯順手把不愛吃的水煮蛋撥溜進他盤子裡,臉上的不爽一掃而空,齜著牙問:「不喜歡別人看我啊?」

關渝舟給出的答案讓人覺得雲裡霧裡:「嗯,有時候是挺麻煩的。」

似乎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反應有些敏感,褚津幾乎沒怎麼吃得下飯,見那邊的休閒服已經開始暗中打量起這邊的情況,又硬是忍下了立馬折回去找夏濯說清的慾望,直到看兩人放下餐具離開時,才拉著餘子昂跟了上去。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救餘子昂的命,睡眠質量差到要死,任由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他驚醒,可不是一夜都緊繃著神經沒睡麼。

但如果夏明明他們真的有辦法的話……

他們追出來的時候,夏濯和關渝舟正站在大門前,順著小窗戶朝庭院裡望,臉色不是很好。

褚津想讓剛才的不愉快直接一筆帶過,一步步湊過去問了聲:「怎麼了?」

夏濯自動向後退了一步,讓開了窗前的位置,「眼見為實,你們自己來看吧。」

每天打量院子只是他們的一種習慣,畢竟所有人都覺得那兩排瓷人上有蹊蹺。早上的霧是一天中最濃的時候,翻滾的姿態肉眼可見,將所有女僕的肌膚上都鋪滿了水霧。

褚津來回看了兩遍:「少了一個?」

關渝舟糾正他:「是多了一個。」

原本兩排面對面的瓷人應該是正好對稱的,但今天再看時卻在最前端多出了一位。

餘子昂道:「這麼說,是參與者裡死一個人,瓷人便會多出一個?」

關渝舟:「嗯,應該是這樣的。當初執事不是說,原來宅子裡的僕人打碎花瓶,被罰永遠不許進門麼?看來這個不許進門的意思,就是變成瓷人守在門前了。」

「打碎花瓶的明明是另一個人,這鍋背的真不講道理。」褚津說完這話,又習以為常地添上一句:「不過這本來就是個蠻不講理的地方,原住民又不是人,沒什麼道理可講。」

關渝舟看了眼夏濯:「走了。」

「等等!」褚津連忙攔住人,快速地瞟了餘子昂一眼,氣勢也連帶著弱下來:「那……一會兒我們去手作室找你們?」

夏濯歪著腦袋充楞裝傻:「找我們幹嘛呀?」

褚津:「……」找你們打麻將行嗎!

餐廳門被推開,又有人出來了。

小七今天的臉色依舊不太好,走路時總是低著頭左看右顧,像極了走馬路上想著撿錢的行人。

白夫人對兩人依舊視而不見,和小七挽著手扭腰回去了。夏濯目送她們上樓,注意到她們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白夫人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釘。

他小聲問關渝舟:「那個小七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啊?」

「也許吧。」

夏濯環顧一圈,可目光所及之處只剩下地毯,執事每天都將地面打掃得乾乾淨淨,他並不認為可以從地上白撿什麼東西。

「半小時內手作室見。」關渝舟看了餘子昂一眼,將話說清了:「給你考慮時間,來或者不來都取決於你自己。你選擇來,那花瓶就全權交給我處理,你選擇不來,我也不會對你們做什麼。」

褚津神色複雜,倒是餘子昂淡然地點了頭:「好,一會兒見。」

關渝舟沒再搭理他們,帶著夏濯先去了房間做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