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一樓,大門依舊緊閉著。
關渝舟試著推了推,沒能推開後讓位給夏濯,「過來。」
夏濯滿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來?我力氣還沒你大呢。」
雖然不解,但他還是上前了一步,門竟是主動啟開了一條縫。
屋外的雨聲清晰縈繞在耳邊,見夏濯一頭霧水地站在那兒,關渝舟挑起唇,半開著玩笑:「你是不是攜帶了和鬼怪友好共處的buff?一開始是萊萊,接著是雪萊,這回又是秋應華。」
「關老師,你這是在誇我嗎?」
「算是。」
夏濯借著梯子就往上竄,笑嘻嘻地吹噓道:「那就說明我長了一張人見人愛、鬼見鬼開的帥臉。」
鬼見鬼開是什麼?開門的開嗎?關渝舟笑出聲,慢悠悠地又嗯一聲。
剪刀已經有些鈍了,不知能不能成功劃開皮肉。
不過這點擔憂還沒冒出頭,鸚鵡在一離開房子後就化為了膿水,塞在身體裡的鑰匙也掉在了青石板上,半邊被雨水沖刷著。難聞的氣味頓時散開,關渝舟擰著眉,將手伸到積水裡洗了又洗,顯然是也沒料到它會突然成液體。
夏濯跟在他身後撿起鑰匙,大小和鎖上的房間鑰匙孔差不多能對上,「這下埋葬都省了,動物腐化這麼快的嗎?」
關渝舟接過他遞來的毛巾,「潮濕的地方會加快屍體的腐爛速度。」
「好慘,小動物都不放過。」夏濯幽幽感慨,「論家庭教育的重要性,以後我兒子就得從小教育。」
關渝舟:「……」
怎麼又說到兒子了?
覃念低落的看著腳底,鸚鵡身體化成的膿水已經被雨水沖刷掉了,也不知這能不能算是歸了土。看身旁兩個人陸續又往屋裡去,他半天腳都沒挪動,不忍心地問:「可以替它做個墳嗎,它……它好可憐。明明也是來過這個世界的生物,但是最後卻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似乎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些過分,覃念越說聲越小,到最後都聽不見音了。
夏濯倒覺得沒什麼,抬手指了指天,「可以啊,但現在還在下雨。」
「不用出去的……在這裡就可以。」覃念怕耽誤更多時間,立馬蹲下身動起了手,也不顧地上髒,指甲全插到髒兮兮的土裡去了。
夏濯靠在門上,聽著催眠效果絕佳的雨聲,又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他百無聊賴地看著覃念把泥捧到青石板上,很快一個小土丘就成了型,找了塊有稜有角的石頭立在後方,這就算是立碑完成了。
覃念將手心往褲子上蹭了蹭,總算高興地笑起來:「好了!」
夏濯也不浪費小朋友的心意,合手走去小土堆前像模像樣地拜了一下,嘴上唸叨著:「願天堂沒有虐鳥人。」
還不知道夢境裡有沒有天堂這一說。
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三人又折返進屋裡,穿過玄關和客廳,開啟了裡間那扇門上的鎖。
這是一個家用式儲藏室,比外面其他地方來說更顯乾燥,很多備下來的米和麵還堆在角落裡。除此之外架子上還放了一輛嶄新的摺疊車,許多泡著人參的玻璃罐排放在低層,其中有幾瓶只剩了一半。
既然房間上了鎖,自然是有上鎖的價值。
他們沒太關注那些貴重的東西,致力於尋找隱蔽的地方,很快在鐵架後發現還有一扇一米高的暗門。
夏濯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關渝舟,這裡不會藏著什麼千年吧。我們開啟門就會把它從沉睡中喚醒,然後它一屍血洗整座城鎮!不然這森林裡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骨!」
關渝舟好笑道:「不至於,鑰匙呢?」
夏濯抬抬腰:「在我口袋裡。」
關渝舟等了幾秒也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