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攥著毛巾回頭時,關渝舟正側對著他不知在看什麼。他立馬警惕起來,不動聲色地朝門望去,可那地方卻什麼都沒有。
他慢慢靠近,扯了扯關渝舟的衣袖,詢問怎麼了。
關渝舟搖搖頭,「沒事。」
夏濯狐疑地看他,見他表情如常,的確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這才稍微放心下來,將他胳膊上的血漬擦了乾淨,又把傷口用毛巾裹起來,在手腕的地方打了個結,「好了!」
關渝舟將他拉進懷裡,親了親他的臉頰,「謝謝。」
夏濯咳了一聲,「你別亂動,一會兒又血崩了……還有和我道謝幹嘛?上回我就想說了,我這麼做不是應該的嗎?」
關渝舟喉嚨裡發出一聲笑音,「再親近的人也需要道謝,哪怕以後我們結婚你成為我的小丈夫了,我也會和你說謝謝。」
夏濯聞言一頓,耳根都開始發燙。
小丈夫?
這人突然說什麼呢!
他仔仔細細觀察關渝舟的表情,看這人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腦子裡已經開始勾勒出婚禮輪廓了。
他覺得他被關渝舟撩了,但他又很高興,嘴角止不住地上翹。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這是在和我求婚嗎?」
關渝舟笑了笑,在他指節上也落了個輕吻,然後稍稍低了頭。
夏濯這才發現,他被困在這人懷裡,仰著頭一直擺出一副索吻的模樣。
剛才還緊張的氛圍不知怎麼就曖昧起來。
夏濯舔了舔唇,目光從關渝舟的眼睛上稍稍往下挪了挪,停留在他的嘴上。余光中,關渝舟的喉結上下滑動著。他輕聲地喊夏濯的名字,指腹沿著被舔得濕潤的唇瓣磨了磨,問:「還疼嗎?」
上面還留著幾處牙印,是他剛才失控時留下的。
夏濯搖搖頭,嘴不疼,但心癢。他小聲說:「你親親我就不疼了。」
關渝舟一手摸他的臉,一手摟他的腰,溫柔吻他。夏濯的指尖先是用力一握,而後慢慢鬆開,丟了手電筒去抓他貼著自己臉頰的手,去攬他的脖子。
這個吻並沒有深入,但夏濯卻覺得輕飄飄的,頭腦有些發脹,那些婚禮畫面也被拋去了腦後,完全不知道這短短時間裡自己在想什麼。
似乎因為他的那句求婚,關渝舟開始品他,一口一口持續不斷。夏濯稍稍掀開眼皮,牽著關渝舟的手一路摸到他心口處,胸腔下埋著的心臟正強健有力地跳動著,帶著他的手心一同共振。
他同時也看見了關渝舟無名指處一直存在的戒痕。
他心裡酸得冒了個泡,乾脆重新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伸出舌頭主動去勾關渝舟的。
關渝舟呼吸亂了些,閉著的眼也睜開來,緊緊鎖在夏濯輕顫的睫毛上。他握著夏濯的手放開,繞後輕輕抓住了夏濯的頭髮,迫使對方隨著自己的動作高抬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
「嗯?」夏濯咕噥,不解地垂眼。
不等他疑問落實,關渝舟已經咬上他的喉結,將他翻身壓了下去。
衣服被扯亂,腿被抬高,他聽見關渝舟貼在耳邊啞聲問他:「那你嫁嗎?」
「……不嫁。」夏濯抬腳踢了踢他,不等關渝舟變臉色,又咧了咧嘴,「我也是男人,憑什麼是嫁?你娶我,我也娶你。」
關渝舟悶聲笑起來,「好,你娶我。」
夏濯渾身一麻,差點被這聲音給激得差點當場繳槍投降。但他還記得現在黑燈瞎火,再多的欲求不滿也只能忍下來,推了推關渝舟埋在胸口的頭,「關老師,睡一會兒吧。」
關渝舟拒絕了:「你睡吧。」
夏濯的確在剛才的親吻中釀出了睡意,關渝舟也故意放柔了聲音,落在耳朵裡與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