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譚涵特別想摘掉過濾面罩。那個難聞的橡膠味,混合著自己的口臭味,實在令他太過難耐。可功能相對齊全的腕錶中,那爆表的輻射數值。又讓他實在沒有勇氣將其摘掉,他想不明白,就算是南北極,也不應該會有如此高的輻射值才對吧。
看著一望無際的雪原,譚涵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多久,才會碰到人類。他不敢停下腳步,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停下腳步,不多時就會感受到寒冷的侵襲。因此,無論有多累,他都要咬牙堅持著。
在左右不斷尋找著參照物的時候,譚涵驚喜的看到了一隻雪兔。他掏出槍打算給那隻笨兔子來一槍,這樣等到安頓下來後,就有一頓熱乎的食物享用了。他站定身子,快速的向著腰間摸去。長時間在白茫茫的地帶行走,讓他的眼睛有些發花。譚涵知道,只是暫時性雪盲症的前兆。也正因為如此,他需要透過獵殺這隻兔子,來讓眼睛獲得短時間的緩解。
可槍還沒掏出來,譚涵喘著粗氣,在原地就愣住了。定睛仔細的向不遠處那隻兔子看去時,他張大了嘴巴。自言自語的驚呼道:“這······這隻兔子怎麼會有兩個腦袋”?
譚涵以為是自己眼睛出現了重影,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五六秒鐘後,他猛的睜眼看向了兔子的位置。結果已經跳躍出去有一段距離的雪兔,依然是長著兩個腦袋。譚涵抬起表,在看看遠處的那隻兩個腦袋的雪兔。頓時快速的檢查了一遍,有沒有面板暴露在空氣中。
足足折騰了有三分多鐘,譚涵才拍了拍胸口前的揹包,長出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還好,還好”········隨即,他拔腿開始繼續往前走。至於打兔子來搞頓熱乎的享用,這種可笑的念頭,早就被他扔掉了腦外了。譚涵可不想自己也變成兩個腦袋的怪物,他不知道吃了輻射生物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他也不想嘗試,此刻的譚涵只想儘快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如今的積雪,早已不再像剛下機艙時的那般深了。雖然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但至少讓譚涵行走起來,阻力少了很多。
啪········深一腳淺一腳的又走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一聲響亮的槍聲,驚得譚涵直接側趴在了地上。以胸前的大揹包做掩體,他左右尋找著槍聲傳來的目標點。掃視了一整圈,除了白茫茫的雪,還是白茫茫的雪。
啪啪········就在譚涵打算起身繼續走時,又是兩聲清澈的槍聲響起。而這一次,譚涵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猛地扭頭向右側看去,只見右側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一人多高的雪坡。譚涵運足了力氣,快速的爬起身形。甩開兩條大長腿,呼哧帶喘的跑向了雪坡。他沒有直接翻閱過去檢視,而是撲倒在雪坡上,只露出了半個頭,小心翼翼的檢視而去。這一看之下,立刻就發現了真的有人。
只見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正有一個渾身包裹的很嚴實,卻明顯是人類的身影。單手握著一杆看不出什麼款式,造型異常怪異的長槍,正跑向不遠處的一隻獵物。
譚涵確認是一個人類後,興奮的剛想扯著脖子大喊。耳邊就聽遠處的那個人喊出了一連串,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起初,譚涵還以為是因為,雙方的距離太過遙遠而聽錯了。可當又有一個趴在雪地裡,站起來的人回應了幾句什麼後。譚涵確定,那兩個人之間用來溝通的語言,並不是英語或者葡萄牙語。
皺著眉頭,仔細的側耳聆聽。疑惑的自言自語嘟囔道:“怎麼聽著像是······俄羅斯語呢?這不可能啊,即便是墜機時再有偏差。但怎麼也不可能從南印度洋乾坤大挪移到了俄羅斯的地界吧”?
心中懷著萬般複雜與疑惑,繼續向遠處的兩個人看去。只見跑在最前面,個子明顯高一點的人,彎腰撿起了一隻動物。譚涵眯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