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不過她也有些擔心,郭釗他們會派人來警告威脅她,想必是害怕她會壞了他們的好事,可為什麼要害怕呢?他們要辦的事不是已經辦完了嗎?莫非石家之事還有後續?以郭釗曹澤民等人的能耐,還要擔心她一個小丫頭會壞事,看來壓力很大啊,那事兒也不算小吧?
明鸞咬了咬唇,忽然間覺得京城很危險,就算這一回能請動燕王向郭釗等人施壓,也保不住自家與皇帝、石家等人連絡有親,日後會被豬隊友拖下水。更何況,祖父章寂雖然心裡明白大勢所趨,感情上卻始終不能接受,萬一到時候腦子一熱,做出什麼事來,可不是連累了全家嗎?
明鸞心裡漸漸地生出了一個想法,只是還有些下不了決心,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把握說服祖父答應自己的請求。
正糾結間,章寂帶著兩個男孩子回來了。明鸞忙換了笑臉迎出去:“祖父回來了?跟二舅公聊得開心嗎?”卻看見章寂沉著一張臉,淡淡地“嗯”了一聲,什麼也沒說,命兩個孫子各自回屋,就回院裡去了。
明鸞心裡奇怪,忙小聲問虎哥兒:“今天去常家,你們是不是又被那位老夫人欺負了?”
鵬哥兒在旁小聲道:“我們本來要去給他家老夫人請安的,可是她說自己病了,不肯見我們,我們就去找表姐們玩耍。”虎哥兒也道:“確實如此,弟弟與我在開國公府裡不曾受氣,還玩得很開心呢。不過祖父去見舅公,不知怎的,似乎吵了一架,二表叔都過去勸了。回來時我們問祖父為什麼要跟舅公吵,祖父就生氣了,叫我們別多問。”
明鸞轉頭去看章寂的背影,不知怎的,忽然覺得他的背似乎比早上出門時佝僂了些。
☆、第八十五章 脫殼
郭釗與曹澤民在數名隨員的護送下,趁著夜色避過路上行人的耳目,鑽進了一處宅院。宅子裡的人迅速將他們迎進屋中。
郭釗抬頭看見桌邊坐著的少女,臉上紅痕一道一道的,還有七八個紅點點,眼角猶帶淚痕,小鼻子小嘴巴一抽一抽地哭得委屈,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你跑去惹人家做什麼?!我原是叫了老牛去的,你不是說要去看師母的麼?!”
那少女嗚咽道:“我聽你們總說那章三姑娘厲害,我不服氣,才想去見她一面的,誰知道……那算什麼厲害人兒呀?分明就是個潑婦!”
郭釗冷哼:“我早就說她厲害,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她從前在德慶就有夜叉的名聲,你道她跟尋常千金小姐一般好對付麼?你即便真要去見,好好說話就是了,做什麼又要語出威脅?那是顆爆炭,一點就炸了,連我跟二哥都吃過虧,你算哪根蔥?還不離遠些!”
少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怎麼知道……”旁邊的壯漢瞧著心疼了,忙道:“四爺,清兒原不知道,這是我的不是,我不該讓她去的。如今傷了頭臉,塗了藥,還是痛得很,萬一留下疤痕就糟了!”少女聞言,哭得更傷心了。
郭釗沒好氣地道:“花刺兒蟄一下罷了,哪有這麼嚴重?回頭叫人給她送藥,塗幾日就好了。下回再不許她胡鬧!”
壯漢忙應了,少女雖不甘心,也只能答是。一旁曹澤民道:“清兒丫頭的傷倒在其次,關鍵是這件事沒辦好,反而惹惱了南鄉侯,如今章三姑娘已經把事情報到那府裡去了,我們若不處置妥當,只怕日後還有得煩呢。”
郭釗嘆了口氣,坐倒在椅上:“這事兒也是我魯莽了。其實章家也不見有什麼動靜,若不是我心虛,哪裡會節外生枝?”少女瞪大了眼:“怎麼了?難道那潑婦還能請動燕王來罰我們不成?!”
曹澤民嚴肅地對她道:“因你胡鬧,南鄉侯惱了。叫了應天府的人去搜查你,要連我們也一併趕出城去呢!幸而袁先生那邊提前得了信兒,已經跟應天府打過招呼了,會在圖影上做些手腳,免得你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