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模們這才發現傅斯辰的目光淬著毒，畏縮了一下。

“小姐姐，這位是你男朋友？”有個男模小心翼翼地問。

“前夫，沒關係。”顏洛曼和他們繼續玩遊戲。

但男模們卻不敢再有壞心思。

傅斯辰那邊點的小姐姐也被傅斯辰不怒自威的氣焰嚇到，沒敢不要命地往傅斯辰身上倒。

整個酒桌的氣氛異常窒息。

顏洛曼覺得沒勁，付了錢讓他們都走，又給江方華髮去資訊。

江方華到的很快，還戴著喜慶的大紅色圍巾，顏洛曼這才想起，今晚是大年三十，該是闔家團圓的日子。

江方華看了眼渾身寒冰的傅斯年，微微頷首，以示打過招呼了。

他在顏洛曼身邊坐下，看著滿桌的狼藉，問：“吵架了？”

“沒有，剛叫了男模。”

江方華溫柔笑了：“現在覺得浪費錢了？”

顏洛曼誠實點頭，她本想左擁右抱的，但沒下得去手，別人碰一下傅斯辰她都嫌髒，更別說讓她去碰別人了。

“今天沒聯絡過你爸媽？”江方華問。

顏洛曼點著頭，頭越來越低。

“我帶你去看煙花吧！”江方華提議。

顏洛曼無聲點頭，彷彿要把頭埋在桌子下才甘心。

江方華站起身，對傅斯年說：“我們先走了。”

方宇緊蹙著眉，死死盯著江方華。

這江方華是沒眼色嗎？

可江方華忽視他眼裡的殺意。

顏洛曼抬手抹去即將掉下來的淚水，撐身猛地站起，差點沒站穩。

江方華及時把她扶住。

她衝他笑的燦爛，沒有再看傅斯辰一眼，和江方華並肩走了出去。

走出夜店後，顏洛曼說不想坐車，兩人便在眾人迎新年的喜慶中緩步著。

“看來傅斯年是真的決定要離婚了？”江方華問。

顏洛曼重重點頭。

她點了男模他都無動於衷，剛才砸過來的那個酒瓶或許只是在警告她，不要在領證前亂搞，他膈應。

“曼曼，你在難過？”

顏洛曼重重點頭，胸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頭，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江方華心疼看著她：“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吧！再怎麼也該有個新年快樂的祝福吧？”

顏洛曼乖乖點頭，拿出了手機。

她先是給顏爸爸打去電話。

顏爸爸那邊很安靜，可以想象是一個人在過年。

“爸爸，您在哪兒？”顏洛曼的聲音哽咽。

顏爸爸沉默了片刻，說：“租了個房子。”

顏洛曼的淚水瞬間落下。

“爸，對不起。”

顏爸爸笑著安慰：“我知道，你要是回來過年，肯定不想去你媽媽那邊，但要是來我這邊，你媽媽肯定會傷心，爸爸都知道。”

顏洛曼死死咬住唇，卻還是嗚咽出聲。

良久，顏爸爸說：“曼曼，新年快樂。”

“爸，我的新年願望是所有的煩心事都通通滾開！！！”她最後幾個字是聲嘶力竭喊出來的。

顏爸爸笑著：“好，讓它們都通通滾開！！！”

“爸，新年快樂。”

“嗯，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您也是。”

掛了電話後，顏洛曼有些遲疑，不敢給顏媽媽打電話，不知道那邊會不會有外婆和小姨，更不知道自己打這個電話過去會不會影響顏媽媽的心情。

江方華抬手幫她摁了過去。

顏洛曼抬頭看他。

江方華笑的溫文爾雅：“你媽媽肯定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