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不是還挺意氣風發的嗎?”
“沒什麼,就是家裡有點事。”
“這件事你別多想,我看了你們這些天的營業額,要不是出了這事,絕對可以完成對賭協議,相信老闆也看得出來,就是運氣不好。”
顏洛曼淺淺笑著,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走進電梯,“謝謝林姐安慰。”
關上了電梯的門。
她已經看懂了,這是場必輸的對賭。
其實之前老闆也提醒過,只是她太相信人性的美好了,覺得沒有人會為了一百多萬的利潤刻意針對他們這樣的小店。
但她錯了。
對於金字塔頂端的人來講,這點利益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她突然想起傅斯年,如果很小的利益不被資本們放在眼裡,那梁詩洛確定能憑一己之力救下傅斯年嗎?
時隔半個多月,顏洛曼終於主動撥通了傅斯年的手機號。
傅斯年接起電話,沒有說什麼,等她開口。
“那天你沒受什麼侮辱吧?”
傅斯年愣,沒想到她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半個多月前的事情。
他唇角微勾,“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就是突然發現一百多萬對於你們圈子的人來說也不算什麼,我怕他們要的,梁詩洛會做不到。”
她淺笑著解釋。
“如果做不到呢?”傅斯年笑問。
“那對不起,我自以為是了。”她仰頭,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傅斯年點了支菸,繼續追問:“如果你當時就知道呢?”
她咧嘴笑著,聲音卻在哽咽:“還是對不起,我什麼都做不了。”
“打電話就是為了跟我道歉的?”他笑著問。
她點頭,又意識到他看不到,用鼻音“嗯”了一聲。
“你怎麼了?”
“沒,你還活著就好。”她哭著笑,“還記得後天是我們領離婚證的日子吧?”
“嗯。”傅斯年淡淡應了一聲。
“後天見。”
她掛了電話,回家收拾了衣物。
餘一日也回來了,見她在收拾東西,蹙眉問:“公司要你賠?”
她以為顏洛曼是要賣房子。
顏洛曼笑著搖頭:“我忙完就回去上班,一輩子賣命賠。”
餘一日看著她微腫的眼睛,“你沒聯絡傅斯年?”
“找傅斯年有什麼用?他現在都自身不保了。”
“沈少仁欠傅斯年的情,這件事是沈少仁聯合梁詩洛搞的鬼,只要傅斯年一句話,不論是沈少仁還是梁詩洛都會停手。”
顏洛曼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不要傅斯年因為她去欠人情或清人情,這些都是傅斯年僅有的無形財產了。
離開之前,顏洛曼又說:“既然現在不忙了,你也去看看醫生吧!”
餘一日愣,隨後笑了,是真正的笑容。
“你不怪我嗎?”餘一日問。
“嗯?”
“這件事是沈少仁針對我。”
顏洛曼愣了愣,她在知道商場是梁詩洛的後,還以為是梁詩洛在針對她。
“要是真的,那我怪你。”她笑著,但也很認真。
“你這是怪我的態度嗎?”沈一日也笑。
“你教會了我不止一百萬的知識,也沒那麼怪。我本想賺點錢追個人的,現在沒戲了,也沒心思想那麼多了。”
她解釋完,拖著行李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