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出了小馬紮。
傅斯年教她穿魚餌,打窩,甩線。
一氣呵成。
兩人在小馬紮上坐下,他把蘇天浴買來的遮陽帽給她戴上。
她拿出防曬的,示意他攤開手心。
他很配合。
她教他如何抹防曬,傅斯年照做。
忙碌完後,兩人靜靜坐著,等魚兒上鉤。
過了半個小時,顏洛曼坐不住了,屁股累,站起來活動了筋骨。
四處走動,看別人釣魚去了。
這一逛就是半個小時。
她又安靜地坐回小馬紮,無聊地看著平靜的湖面。
又過了半小時,她小聲問他:“我可以說話嗎?”
“儘量不說。”
“那我可以玩手機嗎?”
她問的很卑微。
傅斯年點頭。
她鬆了口氣,拿出手機,關了靜音,歡快地玩起遊戲。
一局結束,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才開啟麥克風小聲跟隊友說:“我在釣魚,不能開語音,抱歉啊!”
說完,她又關掉語音。
傅斯年正要起身,看到湖面平靜了下來,又坐了回去。
顏洛曼眨了眨眼,意識到是自己壞事了。
她雙手合十,朝他抱歉地作了作揖。
傅斯年笑,她就像是在表演聾啞劇。
她坐在馬紮上又看了湖面半小時,隨後又開了局遊戲,屁股痛了就蹲在地上打。
終於天色暗了下來。
她抬頭看了看周圍,根本沒人要走的意思。
而他們今天也是一條魚都沒釣上來,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走。
但傅斯年卻起身,說:“走吧!”
說著,他便開始收拾東西。
“這就走了?都沒釣到。”
“釣魚是一種心境,不在乎釣沒釣到。”他耐心解釋。
他還有話沒說。
他今天是這兩個多月以來最放鬆的一天,想謝謝她。
但他不想對她說謝謝。
“我明天就上班了,你還有什麼想做的嗎?比如逛街,喝酒,我們去打檯球吧!”
她可能是做過功課,知道在釣魚場合上儘量低聲細語。
傅斯年停下動作,抬頭看她。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閃著星光。
她以為他有話要說,俯身靠近,把耳朵交給他。
傅斯年的喉結無聲滾動了一下,“回去早點休息。”
顏洛曼洩氣,和今天早上出門時不一樣,她提著包回車上的路上有氣無力無精打采的。
回去的時候是傅斯年開的車,車子剛開出不久,她就睡著了。
方宇打來電話,傅斯年用藍芽耳機接起。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