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微頓,蹙了眉:“我現在找他?”
顏洛曼一聽,嚇到了,找誰?鄉巴佬白月光?梁詩洛?
都不行!
她猛地搖頭:“不要!不要!我們做吧!好不好?”
她淚眼婆娑懇求著,問完就要撕裂他的襯衣,可喝醉了,使不上力,怎麼都無法撕破。
傅斯年靜靜看著她。
她努力了好一會兒,無助地癱坐下來,哭得像個小孩,還不知所措地蹬直了腿:“你就讓我養你不行嗎?!嗚嗚嗚……”
傅斯年渾身一震,緩緩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什麼意思?”
她趁機撲向他,胡亂吻著他,似乎恨不得立刻在套房的玄關處發生點什麼。
傅斯年拉開了兩人距離,彷彿非要在此刻得到答案。
“什麼意思?”
“我是不是除了上床就一無是處了?”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她抬手拽著他的袖口,死死拽著,像是怕他逃了,又問:“要是膩了,你就會把我扔掉,對吧?”
她的淚水不斷落下,“可網站都封了,我學不到新知識了……嗚嗚嗚……”
她無助地嗚咽起來。
傅斯年很不給面子地微揚了唇角。
她低下了腦袋,“你就讓我回去上班吧!我想變得有用,就算養不起你,但我也想有能和你聊的事情,我們現在除了上床,什麼交流都沒有了,我怕……”
傅斯年渾身發麻,或許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她今天情緒低落的原因竟然是怕失去他。
良久,她還在口齒不清的叨叨唸,傅斯年已經回神,唇角的弧度柔和了很多,他抱起她,走進臥室。
她一找到機會就在解他的扣子,此刻一副老太婆穿針的既視感。
傅斯年笑意更濃。
把她放在床上,她就迫不及待吻了上來,這一次傅斯年沒有再拒絕,並且還自己動手撕了自己的襯衣……
纏綿後,她還喃喃著,“你到底還有多少錢?什麼時候花的完?”
傅斯年點燃一支菸,低頭看著她臉上已經幹了的淚痕。
許久,他熄滅了菸頭,拿起手機,給凌賢承發去了資訊。
「一個崗位,不累錢多。」
凌賢承很快回了資訊:「你?」
「我老婆。」
「好。」
關燈,躺下。
顏洛曼自然而然鑽進他懷裡,好像根本沒睡著一樣。
第二天一早,顏洛曼一臉茫然地坐起身,很明顯的,他們昨天又做了。
但她根本就記不起過程是怎麼發生的。
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她回到套房後,在玄關處等著他……
傅斯年抬手將她拉進被窩,圈在懷裡。
她僵著身體,回想起昨天在酒吧說的那些話,她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心思,那兩句問話也顯得很廉價。
在傅斯年眼裡,她是真的很廉價吧?
一個除了上床就沒有其他好處的女人。
良久,她輕聲叫他:“傅斯年。”
“嗯?”他的聲音很是惺忪,卻莫名讓她心動。
好喜歡能聽到他沒睡醒的聲音。
她鼓起勇氣說:“我想回去工作。”
傅斯年唇角微揚,看樣子她是斷片了,“為什麼?”
沉默片刻,她回:“我想工作。”
“可我沒能力護著你了,你會被欺負。”
“嗯?”
她的驚喜毫不掩飾。
傅斯年被逗樂了,把她翻了個身。
她眼裡的驚喜還未褪去,猛地對上了傅斯年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