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
看來傅斯年以前的名聲真如傳聞中一樣惡臭。
傅斯年一根菸抽完,扔掉菸頭,淡笑著問:“是不是太過和諧了?”
他們都等著報仇的這一天,可現在竟然紋絲不動,倒像是來敘舊的。
顏洛曼悄悄扯了扯他的褲子,意思是別主動挑釁。
傅斯年拍了拍她的手,是在安慰她,但這一次他們沒有連續的親密動作了。
傅斯年像是在刻意疏遠她。
“以前都是看在傅家的面子上,你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我們都沒有計較,現在既然你不是傅家人了,那就跪在我們面前磕頭,給我們道歉,我們從此以後兩清!”
坐在江玲旁邊的一個年紀稍小的男人第一時間站出來,表明了大家的態度。
“就這麼簡單?”傅斯年彷彿覺得不可思議,聲音裡甚至帶著驚喜。
顏洛曼渾身一震,不是怕他跪,而是心疼他竟然落魄到需要給所有人跪著磕頭。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另一個男人站起身,反對這個提議。
傅斯年挑眉,好奇地問:“哦?”
“當初你斷了我雙腿,今天我也斷你雙腿,我們才能兩清!”
傅斯年微勾唇角,很是嘲諷地問:“知道為什麼你們秦家至今還是那麼要死不活的嗎?”
“傅斯年。”顏洛曼低聲提醒他。
傅斯年沒有理會,只玩味地看著對面那個男人。
男人一時語塞。
傅斯年嘲弄笑著,緩緩開口:“因為你們相信公平,我要是你,我當初斷你一雙腿,今天你該斷我雙手雙腿才算是報仇。”
顏洛曼都震驚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傅斯年,他有病嗎?這種時候還故意挑釁?
那男人被傅斯年不屑的輕蔑激怒,抄起啤酒瓶就砸向傅斯年。
傅斯年沒有躲。
可一個身影站了起來。
顏洛曼試圖接住那個啤酒瓶,可速度太快,啤酒瓶砸在她手臂上,她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她硬是強忍著沒有吭一聲。
傅斯年身形微動,沒了下一步行動,只是又點了支菸。
顏洛曼過了好幾秒才緩過來,笑著跟那男人道歉,“對不起,過去的事肯定不能一筆勾銷,但我希望可以用別的方式還債。”
傅斯年深吸了一口煙,笑著,依舊沒有任何作為。
“顏洛曼,你瘋了嗎?幫他這個瘋子?”傅遠宏身邊的女人不可置信地發出所有人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