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往上，指尖在漸漸回暖，手掌覆蓋柔軟的那一刻，他睜開了雙眼。

她閉著雙眼，投入在他的吻裡。

他的吻緩緩向下，落在她的脖頸，耳後……

他動手解開了她的bRA釦子……

她依舊微閉著雙眼，可身體在顫抖，是那種無法控制住恐懼的顫抖。

傅斯年笑了，沒有再吻下去，也沒有再撫摸她。

只緊緊摟著她的腰，迫使她與自己緊緊貼合在一起。

她的身體既僵硬又無力，頭靠在他的肩上，一直不敢睜眼，可睫毛顫動的厲害。

“為什麼要迎合？”他輕咬著她的耳朵，柔聲問。

她沒有回答，只是顫抖著。

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脖頸，密密落下，細細廝磨。

她緊緊抓著他的機車服，是極力在控制著恐懼，此刻如此親密的行為，她卻沒有絲毫的動情，只是在害怕。

良久，傅斯年的唇角在她脖頸處勾起，聲音暗啞：“是報恩？”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她不逃且願意接受他如此放肆的原因。

她的淚水瞬間落下，從他的脖頸處滑落，溫熱又冰涼。

“是喜歡……”她的聲音沙啞，是被他嚇得。

傅斯年愣了。

“但我害怕……”

她話音落，輕聲嗚咽著，這情緒太複雜了。

她相信江方華說的，也相信葉雅欣說的，可她就想靠近他。

剛才看到他頹然的背影，她幾乎是沒有思索地追了上去，那一瞬間沒有想什麼他在她瘋狂的時候是如何拯救她的，只是不想看到他的頹然，想和他站在一起。

良久，傅斯年回神，淡淡笑著，幫她穿好bRA，手從她衣服裡拿了出來，讓她站直了身體。

他理了理她凌亂的衣襟，拉上了她的機車服拉鍊。

她無聲地哭到抽抽。

他抬手抹去她臉上不斷滑落的淚水。

她一直閉著眼，不知道是出於尷尬還是害怕，沒有睜開眼睛看他。

“曼曼。”他坐在機車上，抬頭看她，柔聲叫她。

“嗯。”儘管應了他，但還是沒有睜開雙眼。

傅斯年笑了，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你想問我什麼？”

她睜開雙眼，看著他。

他此刻眼裡沒有在傅家時的血腥，此刻被溫柔佔據，像是有星河涌動，她又要陷入這不知道真假的溫柔裡了。

“我想知道那個九個人是為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你選擇一個人去解決？並讓他們都殘疾了。”

傅斯年怔，沒想到這期間還有人去找她說了這件事，更沒想到她會在聽完這件事後問他為什麼。

當初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沒有人去問過傅斯年為什麼，所有人都認定傅斯年是天生的壞種，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理由。

良久，傅斯年無奈揚起嘴角，“你為什麼會問為什麼？你不該像他們一樣直接定了我的罪嗎？”

“我也不是好孩子，所以我猜你是有原因的。”

就是一個人去解決九個人這個舉動無法理解。

他不是沒有保鏢，不是沒有勢力，為什麼要自己去冒險？

傅斯年依舊笑得無奈，“如果答案不如你所願，你會怎麼做？”

“那我載你回家。”

他又愣，又笑：“那如你所願呢？”

“那你載我回家。”

他挑眉，“什麼區別？”

“我心裡唯一的疙瘩。”她指著隔離帶外那片被她破壞的綠化帶，“你拋棄我的證據。”

傅斯年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微揚唇角，“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