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像是毒品,她明明知道很危險,可已經沾上了,戒不掉了。
她本可以騙自己,傅斯年或許真的眼瞎就喜歡她這款。
她本以為她身上真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魅力,不僅高中時能打敗全校幾百女生成為唯一一個追到江方華的人,而且現在還能破天荒成為傅斯年心尖上的女人。
可這些幻想都在今天破碎了。
她之前還在可憐餘一日,現在卻又成為了餘一日,她沒有餘一日的能力,或許只能成為傅斯年的金絲雀,直到他厭倦才有重生的那一天。
可她現在最最難過的不是能不能逃離,她最最難過的是,她不想逃了。
她把頭埋進雙膝,恨自己的不爭氣。
傅斯年在吸菸室外看到這一幕,他沒有再走進去,只是靠在玻璃牆上,嘴角淡淡的笑意帶著嘲諷。
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誰。
顏洛曼第一次連抽三根菸,這一刻的痛苦彷彿比顏媽媽當時催婚還痛苦,那時她最多連抽兩根。
聽到了航班的播報資訊,她熄滅了菸頭走出去。
她走到登機口,傅斯年已經先從貴賓通道進去了,方宇在那裡等著她。
她跟著方宇走進去。
他們是頭等艙,她本想花光傅斯年的錢,然後帶著他回去過苦日子的,只要她還能養他,給他錢花,她就覺得有一絲絲的掌控感。
可現在她什麼都做不到,就像梁詩洛說的,她不僅幫不到傅斯年,還是傅斯年的拖油瓶。
傅斯年還能有多久的新鮮感?
她討厭這種掌控不了的感覺。
在傅斯年身邊的位置坐下,她繫好安全帶後想靠在他身上,可他右手臂又正好有傷,頓了頓,她說:“我們換個位置。”
傅斯年從手機抬眼,看她。
“我想挨著你。”她淡淡的聲音是不易察覺的撒嬌。
傅斯年愣了一瞬,解開安全帶。
她眼底閃過一絲喜悅,也快速解開了安全帶,和傅斯年換了位置。
靠在他手臂上的瞬間,她的嘴角不自覺揚起。
傅斯年低頭看了她一眼,冷漠的眸光散去了不少冷意。
下了飛機,顏洛曼想要挽著傅斯年,可傅斯年卻一言不發擋住了她的手,是很明確的拒絕。
顏洛曼愣了愣,看著傅斯年走在前面的身影。
他現在一點都不配合她的腳步了,她是過年腳步,走的很緩慢。
他儘管走的也不快,但他腿長啊!
方宇跟在傅斯年身後彙報著什麼,還有兩個隨行的保鏢守在顏洛曼身後,也不知道是在保護她的安全,還是守著她,怕她逃了。
顏洛曼不知情緒的微揚唇角,眼裡的光被落寞代替,飛機上貼貼成功的喜悅瞬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