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的時間也不多,林姐教她的那些只能完成本職工作,她還想更上一層樓,可她無從下手。
結果幾個小時的時間,她除了抽了很多煙,啥都沒幹成。
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傅斯年敲了門。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傅斯年便開門進來了。
他以為她又戴著耳機在剪紙,會聽不到他的敲門聲。
可現在四目相對,她正拿著煙,滿地都是她揉成一團的草稿紙。
傅斯年撿起一團,展開。
顏洛曼見狀,一個飛身撲過去,試圖奪下來。
“你別看!”
動作先於話語。
傅斯年只瞥了一眼就揚起了嘴角。
他沒有繼續看下去,把草稿紙還給她。
她臉色通紅,又把紙揉成一團,不敢正式他的眼睛:“沒看到吧?”
“沒看到。”才怪。
笑死。
傅斯年並沒有停留,甚至連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隨後鎮定地繼續回到沙發處看書。
笑死。
她那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計劃書?
如果她是他下屬,他肯定給她一個眼色,自己收拾鋪蓋走人。
可她不是他下屬,而她這麼認真想要寫個計劃書都是為了養他。
傅斯年除了偷笑,沒有別的選擇了。
過了很久,她提了個滿是廢紙團的垃圾袋出來,臉上羞澀的緋紅還未褪去。
他收起笑意,抬頭看她:“忙完了?”
她眼神閃爍:“嗯。該睡了。”
她把垃圾袋丟到外面,還是不敢與他對視,灰溜溜回到房間。
傅斯年放下書,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已經躺下了,並用被子遮住了臉,不給他看到她的尷尬。
傅斯年上床,關燈,躺下。
他很自覺,把她抱在懷裡,就像是抱個玩偶似的那般習慣。
“喂!”顏洛曼出聲提醒。
“我沒安全感。”傅斯年喃喃,像是快要睡著。
“你最好別利用我啊!”她警告。
“我利用你什麼?”他的聲音開始模糊了。
“覺得我喜歡你有好處,就各種勾引我更喜歡你。”
“什麼好處?”他嘴角揚起。
顏洛曼當然沒看到他此刻的嘴臉。
嘲笑加好笑,更多是好玩,還有一想到那狗屎一樣的計劃書就快要憋斷氣的模樣。
顏洛曼一時語塞,是的,論能力沒能力,還想幫他報仇而努力奮鬥,結果連個計劃書都寫不出來。
他收緊了懷抱,“曼曼,你累嗎?”
他是第一次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叫她曼曼,他的聲音好好聽,心都快要融化了。
顏洛曼揚起笑臉,“不累,我鬥志滿滿,我總有一天會為你報仇的!”
說著,她像是又打了雞血,有些興奮了。
看樣子一時是睡不著了。
傅斯年抱著她的腰,阻止了她想立刻起床去寫計劃書的衝動。
傅斯年笑著,順嘴輕吻了她的脖頸,“謝謝老婆。”
顏洛曼微怔,假裝不在意,開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