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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當夜要如何嗎?也不知爹爹和翁翁教過薄歡沒?要是沒教過薄歡,我是不是得主動點?

想著蘇執面上越來越紅,將書一合,猛灌一口桌上涼了的茶水:“呸呸呸!我想的都是什麼?我這般對得起薄歡嗎?”

蘇執將書一丟,起身準備出去,走到房門口時腳步一頓,又扭頭將被扔在桌上的書揣進了懷中:“我先學習一下,以備不時之需!”

開啟房門,王嬤嬤並沒有守在門邊,蘇執心中舒了一口氣,旋即又快步往自己院裡走去。

蘇執走回房裡時,桂盈正在收拾蘇執的衣裳。這些時日,桂盈不時便收拾幾件蘇執的衣裳,這些九成新成色的衣服都是要裝箱帶去蘇宅的。桂盈抬頭看見蘇執站在門邊,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不由停下手中的活計。

“姑娘這是怎麼了?”

桂盈問完蘇執並未答話,只是突然將頭埋著快步走進房內反手便將房門一鎖。

桂盈見狀忙放下手中的衣物來拍門:“姑娘!姑娘!您別嚇我呀!”

“桂盈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我歇一會便好了。”蘇執坐下灌了一口水,拍著胸口說。

還不待桂盈回話,蘇執手一怔,低頭看著放在胸前的手突然猛地跳起來甩著手。

門外的桂盈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扶著門安慰著蘇執:“姑娘您和蘇公子的事本就是喜事,切莫太逼迫自己累壞了身子。就算今日不能將襪面繡好,老太爺也不會真說姑娘什麼的。倘要是王嬤嬤因著姑娘繡活不好欺辱了姑娘,姑娘大膽的去同老太爺說,想來老太爺也會為姑娘撐腰的,她不過是教養嬤嬤罷了。再說姑娘對蘇公子真心一片,姑娘這般辛苦為了蘇公子,若是蘇公子知道了日後也得心疼姑娘。”

門內蘇執面紅耳赤,舉著手哼哼:這丫頭總會說點好聽的了。想著又不由笑了起來,想他蘇執現如今就是葉薄歡、而葉薄歡就是蘇執,可不就是葉薄歡喜歡著蘇執?

想著蘇執將春宮圖塞入枕頭下,施施然去給桂盈開了門,普一開門蘇執便看到桂盈滿臉焦急的神色。

“你這丫頭,我說了我不過是頭昏歇一會便好了,你在想些什麼?”說著便用食指戳了戳桂盈的腦門,桂盈額上立刻便留下了一個紅印。

桂盈又將蘇執扶回軟塌上,讓蘇執躺好為其按揉頭上的穴位。

“我不是瞧這幾日,王嬤嬤管得越來越緊了,擔心姑娘看不開。”

“那還不至於,你家姑娘什麼沒經歷過。我小憩一會,待會可要記著叫我起來接著繡襪面啊。”

桂盈手上動作不停點了點頭,又想起蘇執現下是閉著眼睛的,便又應了一聲。

蘇執面前的婦人面容枯槁、唇色慘淡,呼吸間都使不上力。婦人斜斜依靠在一位老嬤嬤懷中,泣不成聲。但婦人本就呼吸不上來,現下一哭,更是快要昏厥了過去。

蘇執和嬤嬤立即手忙腳亂地為婦人順氣,端水。

“薄歡!”突然婦人將蘇執的手緊緊拽住,婦人分明是久病的模樣此刻卻是將蘇執的手都拽紅了。

“娘,我在,您先喝口水吧。”說著蘇執便將裝著熱水的茶盞遞到婦人唇邊。

這容貌已經消瘦得不成人樣的婦人便是葉薄歡的母親,葉家主母陳氏。陳氏和她跟前的蘇執眉目間還能依稀看出一點相似的影子。

“是啊,大娘子,您就先喝點水吧。大姑娘自您醒來便叫在跟前,不會走開的。”

一直在陳氏身邊侍候的是楊峰家的,楊峰家的是葉家的老人,跟著葉家從北方輾轉到了徽州。

陳氏的身子自四年前便一直不大爽利,大半年前更是一直臥病在塌,整日也昏昏沉沉,沒甚清醒的時候。午間蘇執剛迷迷糊糊睡沉了便覺著有人在叫自己。好不容易睜開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