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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1點30分,在《邯鄲日報》社內,金滔整個人都顯得極為煩燥,幾乎是剛一下班,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報社,徑直直奔之前已經約好的地點。
在民享公園內,幾乎是剛一見面,魏長遠便感受到了金滔從身體內透出來的煩燥與不安。
“怎麼了?”
“我收到通知了,今天下午七點前,到邯鄲民團訓練營報道!”
訓練營就在邯鄲市西惻的山腳下,距離城區並不算遠,乘公交車的話,只需要十幾分鍾,每次集訓的時候,民團士兵和軍官都可以憑證件免費乘車,以往每個月,無論是金滔還是魏長遠,都需要訓練五天。
但此時,相比於過去,金滔整個人卻顯得極為煩燥,而魏長遠見他的情緒顯得有些不安,便靜靜的點起一支香菸,然後默默的說道。
“怎麼,你聽到什麼訊息了嗎?”
“還用聽說嗎?”
金滔反問道,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煩燥之意。
“現在全中國都知道,北平、天津一帶,日本人在進行軍事演習,在綏遠那邊,傅作義的部隊已經向察哈爾的日偽軍發起了進攻,南京又把大批的部隊";’’
煩燥的松拳握拳,最後金滔又說道。
“現在,邯彰的這場冬訓,之所以把的城市甲等團兵都列入動員之中,根本就是、就是……”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金滔的雙眼看著前方,最後發著狠的說道。
“我不想當反動派的炮灰!”
金滔的話讓魏長遠的心底暗自湧起一團火氣,他甚至在內心裡鄙視這個同志,因為他的這句話一一炮灰,這是什麼樣的戰爭?是為了一已私利嗎?
“有沒有什麼辦法,我是不能去那裡的,我在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我還要去,嗯發動工人,發動農民,不能就這樣浪費自己的時間……”
儘管內心極為惱怒,但是魏長遠卻依然不動聲色的說道。
“金滔同志,我需要提醒你的一點是,如果你不去的話,你就會進入公安局的視線,到時候……”
深吸一口煙,魏長遠又緩聲說道。
“到時候,只怕會給我們的工作增加很多不確定因素!’’
“我不是邯彰人!”
金滔的固執,卻讓魏長遠的眉頭微微一揚,他似嘲似諷的說道。
“你不要忘了,你在邯鄲居住了多長時間,如果你不去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離開這裡,但是你必須要考慮清楚,一但你離開這裡,想回來,恐怕……”
恐怕到那時,沒有任何一家報社或者企業,會僱傭一個“逃兵”,邯彰
不同中國其它地方,這裡建立有良好的檔案信用系統,而在他們找工作的時候,個人檔案中所包含的兵役資訊又是用人單位必須檢查的。
即便是他僥倖以新居民的身份重新透過官方或者企業渠道定居專區,也有可能會面臨個人資訊檢查,一但發現他曾逃避兵役,不僅會被處以刑罰,而且還會追究公安局居民登計處,而他們的照片同樣也被張貼在公安局居民登記處以及,而這意味著他很透過審查。
“但是,你就不面要服役!”
金滔的語氣中帶著些怨言,現在他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去報社,去報社又有什麼用呢?在這裡雖說看似沒有新聞審查,但實際上,編輯絕不會准許他發表任何帶有“傾向性”的文章,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考取那些委員會,成為半個政府僱員。公教人員雖然同樣需要進行軍事訓練,但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