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還能站起來的人都紛紛四散逃跑著,任何一個彈坑、水渠或者低窪處,都是一個活下的希望,炮彈猛的砸在這個已經聚集著兩三千名士兵的集合點,那些傷員卻被拋棄在那裡,在爆炸聲中,躲在一個彈坑中的松島看到不少傷兵被炮彈直接命中,而被炸得四分五裂,肢體的碎片在空中散落著,大地在炮擊中劇烈的的搖晃著,甚至就連那陽光都被瀰漫的硝煙給遮擋了,周圍的一切開始在猛烈的晃動著。
“肯定是支那軍的遠端重加農炮!”
躲在彈坑裡,佐騰對松島如此說道,佐騰和松島一樣都是炮兵,只不過在一場空襲中,他們失去了大炮,成為步兵,這場戰爭什麼讓他們的印象最深,第一是支那軍的戰車,支那軍的戰車裝甲很厚,而且燒不著,甚至還有一種重型戰車,儘管他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重型戰車,第二就是支那軍的遠端重加農炮,射程極遠的重加農炮或以輕易撕碎他們的防線,並向防線縱深後方實施炮擊。
“沒錯,肯定是重加農炮,一定是德國人賣給他們的!”
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音中,松島和佐騰又一次咒罵著德國人,咒罵著那該死的德國重加農炮。而此時空氣中到處充滿了慘叫聲。
終於,數分鐘後,炮擊結束了,當松島和佐騰從彈坑裡站出來的時候,每一個在炮擊中活下來的人都開始朝著北方逃去,北方是安全的代名詞,至少直到現在,支那軍的主力都沒有出現在那裡,而就在這時,空中再一次傳來的飛機的引擎聲,炸彈再一次投到了這支試圖撤退的部隊,而投擲炸彈後的飛機更是不斷的俯衝著,用大口徑機槍掃射著地面上的人們,而在惶恐中,他們卻又聽到了令人恐懼的嘩啦聲一一是戰車!
再一次聽到了那種地獄般的聲音,只讓松島的臉色猛然變得煞白,聽著空氣中傳來的有些模糊的引擎聲,那甚至有些特殊的引擎聲越來越清楚,接著清晰地聽到了戰車履帶在泥裡開進的聲音。
光是那些隆隆的戰車履帶聲就可以讓松島和佐騰以及這些在炮擊和轟炸僥倖生還計程車兵們感到不寒而慄。在到處趴著筋疲力盡計程車兵的小土坡上,數以千計的人正在探出自己的腦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著。
他們試圖看到什麼東西,接著,那些高度兩米左右的怪獸在他們前面出現了,只見一輛輛支那軍的戰車在田間緩慢的行駛著,支那軍的戰車速度並不快,也就是十二三公里左右,可雖是如此,卻足以讓每一個人膽寒不已。
“戰車!”
在尖叫聲中,這時軍官們的約束甚至都失去了作用,幾乎不約而同的,每個人都拿起自己的揹包向數百米外的,那道因為暴雨漲水而寬達近十米的小河跑去,對於戰車來說,那道小河幾乎是不可跨越的障礙,在過去的戰鬥中,華北大地上密佈的河流成為了支那戰車的天然屏障,一條不起眼的小河就能阻止支那戰車的追擊。
而當士兵們拼命的朝著數百米外的小河跑去時,那十餘輛戰車開火了,機槍、戰車炮不斷的朝著人群掃射或是轟擊,不過他們只是遠遠的在數百米外,用機槍、戰車炮攻擊著逃離的日軍,當一些士兵在軍官們的組織下,試圖用炸藥摧毀戰車時,戰車卻又主動向後撤去,而試圖追擊戰車的部隊隨即又陷入支那摩托化步兵用機槍構成的彈雨之中,在反攻被擊退之後,戰車又一次掩護著裝甲車,再一次逼近了撤退的日軍。
而與此同時,數千名士兵開始沿著木製的尺寬的鄉村小橋朝著對岸逃去,而一些士兵甚至跳到了河裡向對岸瘋狂地游去,而在他們的身後,則不斷的傳來戰車履帶的聲響和隨之而來的密集的槍聲,密集的槍炮就像是騎手的鞭子似的,不斷的驅趕著這些驚慌失措計程車兵朝著河的對岸逃去。
而在河對岸,抵達對岸的軍官們此時試圖組織士兵在河岸構建防線,以阻止對岸的戰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