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中天心亂了,一隻手扣著陶悠悠肩膀,一隻手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揉探。
陶悠悠身體發軟,像要化掉的冰淇凌。
屋裡沒開燈,從陽臺透進來的飄渺月光醞釀出一室春…光,陶悠悠玉白的臉頰浮起酒醉般的淡紅,直透人心。
齊中天悲哀地發現,自己血液湧動情熱如沸,該動的地方卻沒有動。
“中天……”陶悠悠帶著哭腔低喚,微仰起頭,下瞼的長睫眨動出清亮的淚珠。
如果天都山火堆邊的閉眼邀吻是暗示,眼下則是再清楚不過的表白了。
齊中天心口狂跳,嗓子被熊熊烈火燒啞了。
他久久沒有動靜,陶悠悠不想再跟他捉迷藏下去。
“我二十七歲了,柔音說,這個年齡是熟透的桃子了,滿是汁水。”她小聲說。
桃子熟了,果肉香甜鮮嫩,你要吃嗎?
這樣紅果果的大膽熱情的邀請從保守內斂的陶悠悠嘴裡說出來,溫度熱得可怕,齊中天驚訝地發現,自己許多年沒動靜的地方抬頭了。
齊中天疑心自己是在做夢,然而底下旺盛的生命力蓬勃強勁,分明是真的。
低吼一聲,齊中天惡狠狠地將陶悠悠推壓到牆壁上。
陶悠悠後背撞痛了,痛得無比快活。
以後再不用總是藏著掖著猜測他的心事了,陶悠悠低低笑了,清潤水靈,這一瞬的明麗風情,直教人沉溺迷失就此下地獄也願意。
齊中天想:過往那些日子白活了。
沒有前奏,齊中天也等不及了,他粗…暴地扯下陶悠悠的褲子,屈下腿,就著極彆扭的姿勢打算進攻。
欲焰因他的熱情而灼燒得更高,眨眼間成燎原大火,陶悠悠獻祭般閉上眼等待著被燒成灰燼的時刻。
齊中天在最後一刻偃旗息鼓了,重溫了記憶裡無窮無盡的噩夢。
教學賽聽陶悠悠講課那天,他來不及向陶悠悠表白回了青陽,趙穎在他的房子裡指手劃腳,他明確告訴趙穎,自己有意中人,買這房子是為了增強硬體追求喜歡的人。
趙穎惱羞成怒,對他下藥,他火燒火燎仍堅持不碰趙穎,把趙穎趕走後,他在臘月裡淋了一整晚的冷水,那物在冷水刺激下終於痿了,後來再也不能有動靜。
教師節頒獎典禮上的失常,教學賽中的久久凝望,於無聲無息處,他已洩露了內心的秘密,趙穎隨後就查到了陶悠悠。
與趙政作交易離開青陽,既是想讓單純的陶悠悠能留在學校那種相對乾淨的環境,也因為,他已失去追求她的資格,相見不如懷念,離得遠遠的,才能斷絕自己想得到她的渴念。
這幾年工作得閒之時他無數次問診治療過,醫生說,他那物不僅是因為被強行抑制得不到抒解,還有之前性幻想不得當已造成心理障礙。
他一直靠想像陶悠悠的小手握著他的男性而勃…起並獲得登頂的快活,再因中了強力藥物還硬生生抑制,終於徹底廢了。
心理障礙無藥可治,靠藥物能起立,但無法成事。
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面前是陶悠悠,可他仍然痿了!
“陶悠悠,我真佩服你,為了工作連上司也勾引。”齊中天極好地將心頭像汪洋大海波濤洶湧般的複雜情緒控制住,緩緩地把陶悠悠的褲子提了上去。
“你在說什麼?”陶悠悠睜開眼茫然看他。
“我說,你真是捨得,不過,我不屑。”齊中天微笑,言語刀鋒一樣尖銳。
陶悠悠滾燙的心被剁成血醬。
齊中天眼神居高臨下看著她,月光裡不是很分明,可那份輕鄙再清楚不過。
陶悠悠竭力剋制,整個身體還是無法抑壓地微微戰慄,她的雙手早已鬆開齊中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