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嚴小開獨自一人回到廟街,開啟自己那棟宅子的大門之時,那個以往會帶著溫柔與歡喜的笑顏出來迎接的女人並沒有出現。
“婞姐!”
“婞姐!”
“婞姐!”
“……”
嚴小開站在門外一連叫了好幾聲。
沒有聽到回應,有的只是他空蕩蕩的迴音。
進去之後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找了好幾遍,依舊不見郝婞的身影。
前院的狗屋裡,那條藏獒一元還被鐵鏈拴在那兒,但已經餓的奄奄一息。
廚房裡,還有前幾天吃剩的飯菜,但已經餿了,而且長了毛。
後院中,那些郝婞養的雞,鴨,鵝,兔等家禽都還在,有的已經餓死了,有的還在垂死掙扎著。
菜園中的蔬菜瓜果雖然還是綠意蠱然,但泥土卻乾枯得不行,顯然已經好幾天沒有淋水澆灌了。
開啟她的房門,發現她的衣物,飾品,甚至是買菜用的小包,自己給她的那張銀行卡,通通都還在。
種種的跡象表明,郝婞真的離開了,而且走得十分的匆忙。
悵然若失的嚴小開呆呆的站在房中,看著郝婞睡過的那張床,聞著房間殘留的餘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與失落。
他把手伸進兜裡,掏出了那塊帝王綠,思緒不由又回到事出那天。
那天他雖然腹痛如絞,可頭腦仍是清醒的,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氣息剛開始是怎麼也沒辦法進入郝婞的身體的,彷彿有一道門在阻隔著他的進入。後來自己不停的蠻橫衝撞,終於闖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體內有股龐大又渾厚的氣息,這股氣息原本是因為某種不可知的原因沉靜與封閉著的,像是一個被魔咒封印著的惡魔一般,而正是因為自己的闖入,驚擾了它,使它甦醒了,從而掙開束縛,展露出惡魔的本xing。
也正是那個時候,郝婞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想起郝婞那雙yin沉又狠毒的目光,嚴小開的心中不由一凜,難道……那才是真正的她?
回憶起這一切,嚴小開真的很後悔,如果那天自己能溫柔一些,理智一些,發現不對勁後就立即懸崖勒馬,不再蠻衝直撞,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吧!
衝動,是魔鬼啊!
呆愣在那裡自怨自艾了好久好久,嚴小開才終於收拾起心情,離開了房間。
事情,不發生已經發生了,難過與後悔是無謂的,也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想辦法怎麼去補救才是最正經的。
看著沾染了灰塵的宅子,前院餓得“昂烏昂烏”直叫的一元,後院那些奄奄一息的家禽,以及廚房裡面餿得發黴的食物,嚴小開嘆一口氣,挽起袖子,開始忙碌起來。
郝婞雖然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但他不能就這樣放棄自己,放棄這個家啊!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嚴小開才驅車出門。
不過他並沒有回中銳安保,而是去了轄管著廟街,華達街,老街,新街等地方的四條派出所。
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在忙碌,只有坐在前臺的一個男jing察正在垂頭把玩著手機,不知道是在划水果還是在上qq,反正手指在螢幕上飛快的划動著。
嚴小開走過去道:“同志,你好!”
那人頭也不抬,懶洋洋的應了一句:“報案還是自首?”
這聲音,嚴小開隱隱是有點熟悉的,可是這話,卻讓他很是鬱悶,來派出所除了報案和自首就不可能有別的事情了嗎?
那人沒聽見回答,終於抬起頭來,看到嚴小開後,臉sè微變一下,“是你?”
嚴小開這個時候才看清楚此人的臉,也有些愣神,因為這不就是當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