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按著躺椅的扶手道。
“總理想用孟恩遠制衡葉重?”徐樹錚搖頭道:“恐怕不行,實力相差太大了。”
“也算是一步閒棋,能發揮作用最好,沒有用也沒什麼損失。”
“芝帥,大事不好了。”已經升任黑龍江陸軍師的任國棟若有些驚慌急衝衝地走進黑龍江大帥府,向志得意滿的許蘭洲道。
“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也是一師之長了,怎麼還這麼不沉穩。”許蘭洲笑道:“諒巴英額和英順這兩人翻不起什麼浪來。”
“不是巴英額和英順。”任國棟將幾張電報放到許蘭洲身前的桌子上道:“芝帥你看一看這幾張電報。”
“畢桂芳指責我目無zhōng yāng,要求zhōng yāng派兵過來?笑話。能派兵早派了。”許蘭洲看到第一張,不屑地笑了笑,扔到了一邊,可是看到葉重的發給zhōng yāng的電報之後,頓時臉sè難看起來。
“該死,葉重竟然想插手黑龍江的事務,他算哪根蔥,憑什麼?”
任國棟心裡苦澀,許蘭洲雖然在黑龍江還算個人物,但別說手裡的陸軍師吃空響嚴重,許蘭洲直接控制的人馬只有一個旅多一點,不過5000餘人,就是滿編齊員也斷然無法與奉軍匹敵。先不說兩軍戰績,就憑奉軍有膽子和rì本關東軍對峙,憑此一條,便讓黑龍江的軍隊對上奉軍心裡上有些畏戰,也許別的省份不清楚rì本的強大,可許蘭洲在黑龍江呆了這麼多年,身處rì俄兩大勢力的夾縫之下,又如何不清楚。更何況現在奉天軍號稱十萬。就算沒有十萬,七八萬總是有的。
“還有zhōng yāng,竟然答應了葉重的建議,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許蘭洲將手裡的電報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芝帥,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zhōng yāng還沒什麼,最多口頭上訓斥兩句,但葉重不一樣,他手裡可有十萬大軍,洮南劉永豐的一個師離咱們這裡更是不足五百里,又有巴英客和英順兩人扯後腿,真要是打起來,沒有贏的可能。”
“葉重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件事。”許蘭洲面sè一冷道。
“算漏了什麼?”任國棟問道。
“連zhōng yāng都忌憚葉重三分,不過總有人不怕,比如說俄國人,rì本人。”
“俄國人?俄國人不可靠,而且俄國人現在與德國打得難分難解,葉重連rì本人都不怕,更別說現在實力大損的俄國人。不過rì本人的勢力主要是在吉林,黑龍江是俄國人的勢力範圍,這招行得通嗎?”任國棟有些懷疑地道。
“rì本人想進黑龍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以這條為誘餌,rì本人未必受得起誘惑。”
“可是把rì本人惹過來,會不會?”
“不過是換一個列強,現在的俄國人比rì本人會好很多嗎?我看未必。”許蘭洲打斷任國棟的話道。
“也好,除了rì本人,現在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任國棟微微一嘆,機關算盡,沒想到被葉重這麼一插手,他也有些方寸大亂了,對於許蘭洲想借助rì本人,任國棟也有些不看好。
“葉重的部下與rì軍對峙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在辛亥**期間,就有奉天南城門便堵得rì軍在奉天的一個聯隊不能寸進,在鄭家屯鬧得更大,也沒見rì本人將葉重怎麼樣,葉重只不過跑到rì本領事館道了次歉就草草了事了。凡事有一次,二次,未必沒有第三次。”想到這裡,任國棟又提醒道:“rì本人狼子野心,現在答應了咱們,可轉過頭就將咱們賣了也不是沒可能。現在若是收手,服從zhōng yāng的調遣,還有後退的餘地,若真是與rì本人勾結,還鬥不過葉重,事情可就真的無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