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接過電話,走到外面之後才淡淡的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嚴生嗎?我是黑虎!”
黑虎是個怎樣的人,喪禮上只是匆匆見了一面,嚴小開已經沒有印像了,不過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起來卻異常的沉穩,由此可見,這並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對付的人。
不過,在別人裝老練的時候,他也僅僅只能裝作不老練了,大大咧咧的應道:“不錯,就是我。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相信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黑虎道:“狗來剛才雖然只說你把他兩父子抓了,並沒有說事情的起因經過,但我已經和大嶼山那邊聯絡過,得知了個事情的大概!”
嚴小開哼哼道:“既然你已經瞭解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黑虎道:“嚴生,狗來的兒子一向疏於管教,他也不知道是你,對你有衝撞和冒犯,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他一馬好嗎?”
嚴小開皺眉道:“放他一馬?”
黑虎不卑不亢的道:“上次我們去參加項先生喪禮的時候,大家不是已經說好了,不計前嫌,攜手一至對外的嗎?現在我們兩個社團好容易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請嚴生以大局為重好嗎?”
嚴小開聽了這話,暗歎一聲厲害,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已經擺道理扣帽子了。
儘管今天嚴大官人壓根兒就沒打算和他們講什麼道理,但受害者的姿態卻必須得擺出來的,所以他道:“不錯,之前我們確實這樣約定過,我們也確實這樣做了,而且我們還做得不錯,現在黑田家族已經在香江銷聲匿跡了。如果只是一般的小事,我真的也就算了,像你說的,假假我也是個龍頭不是?可是這次狗來的兒子實在是太過份了,他不但想將我弄成殘廢,還要搞我的女人,而狗來知道後趕來,不但沒有向我賠禮道歉,還想把我留在大嶼山,這樣的事如果落到你頭上,你噎得下這口氣嗎?”
黑虎道:“這個……”
嚴小開打斷他道:“不錯,作為一個社團的龍頭,我應該有肚量,但我絕不會沒有限度沒有原則的忍讓。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可以容忍的範圍,所以我不會輕易善罷干休!”
黑虎道:“嚴生……”
嚴小開再次打斷他,“這件事情,我本不應該和你談的,要找也找你們東星的龍頭談,因為他才夠資格!”
這話,嚴小開是故意說給黑虎聽的,意圖將他激怒,結果他卻失望了,黑虎不但沒有發怒,反倒道:“嚴生,這樣的事情,確實該有我們龍頭出面和你談的,但你也知道,他至今仍在醫院中昏迷未醒,所以只有由我來和你談了!”
一個隱忍的人,心裡往往有著大抱負,而這樣的人無疑是危險的,嚴小開心裡給自己提了個醒,故作淡然的問:“這麼說,現在東星是由你說了算咯?”
黑虎謙虛的道:“不敢不敢,只是在龍頭康復的這段時間,暫時和旺哥一起代管東星的事務罷了!”
透過一番試探,嚴小開已經知道了,這個黑虎是個很虛偽很有心計的人,這樣的人往往也具有相當強大的野心。
旺哥仔和他相比,無疑是差了那麼一點。如果沒有意外,東星的新任龍頭,必定就屬於此人無疑。
不過這個,並不是嚴小開希望看到的,因為東星龍頭的位置落到別人的手上,那他企圖控制這個幫會的願望就落空了。
想了想,他就語氣霸道的道:“我不管現在你們東星是誰做主,反正事情已經出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黑虎耐心顯然也被漸漸耗盡了,不再多費唇舌,反問道:“嚴生希望我們給你怎樣的交代呢?”
嚴小開笑道:“你覺得一個人的尊嚴值多少錢?”
在功成名就面前一文不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