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與憂慮,一雙眼睛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
他雖然沒有注意到兩人,但另一邊那些個西裝革履,油頭粉臉,富態盡露的中年人卻發現了兩人,向他們投來疑惑又事著點警惕的神色。
嚴小開沒理會那些人,只是走上前來就叫道:“西門耀銘。”
西門耀銘回過神來,看見嚴小開後,略微有些吃驚的道:“哥,你怎麼來了?”
嚴小開不答反問,“你爸怎麼樣了?”
說起他老頭的情況,西門耀銘的眼框又紅了,聲音嘶啞的道:“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大夫連發了三張病危通知書,讓我做好心裡準備。”
如果是平時,嚴小開肯定會出言諷刺道,那不正好,你老斗過世了,身家財產就全是你的了,下半輩子打斷腿都不用憂了,你還有什麼好發愁的?
只是,當他看到西門耀銘在說完這話後無法控制滴落下來的眼淚,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默然的坐到他的旁邊。
人非草木,敦能無情?
西門耀銘再奸再惡再無恥,也是一個擁有著七情六慾的凡人而已!
鄭佩琳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原本看在一場朋友的份上,想對西門耀銘說節哀順變的,可手術還沒結束,說這話明顯還太早一點,所以看了他一眼之後,也默然的站到了旁邊。
兩人的到來,對西門耀銘而言,多多少少算是一種安慰,因為他的豬朋狗友雖多,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都沒有出現。而旁邊那些陪著他一起等候的都是集團股東,他們更關心的不是他老斗的生死,而是擔心這件事的發生會不會影響集團的股價,讓他們蒙受損失。
儘管鄭佩琳與嚴小開兩人對他也不好,不是對他橫眉豎目暴打出手,就是對他呼呼喝喝變著法的虐他,可最少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是不抱任何功利心而來的,在這裡出現,僅僅是因為一場“朋友”的份上。
然而,他又哪裡知道,嚴小開之所以在這裡出現,僅僅是因為來醫院複查,順路經過,來看一眼而已。鄭佩琳呢,她就更不是專誠的了,只是糊里糊塗的被嚴小開帶來的。
坐在那裡瞎等,實在無聊,可是不來已經來了,立即就走又有點不好意思,這就無話找話道:“小銘子,你老斗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和我說他平素身體很好的嗎?”
西門耀銘道:“我也不知道,中午的時候我正想過去接你,林助理就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我老斗在開股東大會的時候突然間病倒了,然後我就趕過來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西門耀銘搖頭,“我問了,林助理說沒有,當時我老斗還在主持著會議,說著說著就突然間昏過去了。”
嚴小開更加不解了,“那好端端的一個人,平時身體又很好,怎麼說倒就倒了呢?”
鄭佩琳應他一句,“病來如山倒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
西門耀銘點了點頭,人要生病和人要倒黴是一樣一樣的,自己平時運氣不也很好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百運享通,萬事順心。可是一遇上那什麼滅日,不也說倒黴就倒黴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嚴小開還是覺得有點不太正常,想了想又甩了甩頭,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沉默一陣之後,嚴小開又問:“這件事,告訴你母親了嗎?”
西門耀銘點頭,“給她打了電話,她說在外地,趕回來也要晚上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除了你母親,你沒有別的親人了?”
鄭佩琳不冷不熱的插話道:“他的親戚朋友多得數不勝數,但至親的人,除了他爸媽之外,就只剩一個妹妹,在美利堅留學。”
西門耀銘看向鄭佩琳,見她並不看自己,只好道:“菲兒現在正在那邊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