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擁住她,但很快便放開了,完全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待,唯一一次倒是親過嘴,不過那完全是她商墨厚顏無恥調戲他的結果來著......
“我沒事,也無不舒服。”見商墨不肯站好,孟陵狂只好無可奈何地將商墨放到床上坐好,然後似乎有些尷尬地側過身去:“臉上的傷,是我自願不肯避閃的。”
“是誰要動手?陵狂哥哥你為何不肯避閃?”商墨忽然覺得一股氣從丹田向上湧,說惱火就惱火,除了她,還有誰能讓她陵狂哥哥處處讓著?商墨越想越覺得惱羞成怒:“那個人是誰,她是何方神聖,比我與陵狂哥哥你還熟嗎?陵狂哥哥你為何要讓她!”
“雲漾。”
孟陵狂並不知道商墨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這兩個字一出,商墨的無名怒火竟然瞬時間被澆滅了,臉上竟然還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
咳...不是女的嗎......
“雲漾為什麼會與陵狂哥哥起爭執呢?”商墨臉色尷尬,趕緊把話題轉過來。
孟陵狂清了清嗓子,那如溫潤清泉一般敦厚悅耳的嗓音極力用平穩的語調淡淡說著:“雲兄問我...是否真心喜歡你,哪怕性命交付也在所不惜。”
孟陵狂這話當然是避重就輕並不完全了,若是全說了,商墨這丫頭沒準會衝出去追殺雲漾。
彼時雲漾在紫竹林中可是奪人性命的金針在手,那眼裡濃烈的殺機並非有假,他質問他:“商墨那臭丫頭刁蠻任性,既不溫柔也不體貼,胡作非為搗蛋闖禍才是她的看家本領,但論感情,她卻是一頭犟牛,認定了的事,畢生不悔。不可否認,她極賦武學天賦,你若是想利用她,休怪在下有言在先,今日必是讓你無法走出這個紫竹林的。你若是真心待她,寧可為她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自然另當別論。今日你我就賭一把,吃我三掌不躲不避,在下絕不會手下留情,如何,你敢賭不敢賭。”
雲漾的性情終究是豁達爽朗的,殺機是真的,但得到他的回答之後,他卻並未如原先所言絕不手下留情,那一拳並未使上任何內勁,他的確是把商墨視若知己,有心質問,以求得自身安心。
他還記得,雲漾離開紫竹林時曾朗聲大笑:“那臭丫頭也算有幸得此良人。如此我這個做朋友的也算放心了,且放白鹿青崖間,需行即騎訪名山。有勞孟兄代為轉告,那丫頭算計我一事就此作罷,但我可不會如她所願老老實實待在雲宗。後會有期。”
商墨是出了名的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了,這時候竟然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羞態:“陵狂哥哥,墨兒脾氣不好。”
“我知道。”孟陵狂輕輕一笑,語氣寵膩。
“墨兒刁蠻任性,既不溫柔也不體貼......”
“嗯。”孟陵狂點了點頭,無視商墨不滿地目露兇光。
撇了撇嘴,商墨倒也還沉得住氣:“別人都說我胡作非為搗蛋闖禍。”
孟陵狂眼裡竟然露出了濃濃的笑意,看來雲漾的確是很瞭解商墨這丫頭,他們兩人說的話,竟然毫無差距地吻合到一起了。
“陵狂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商墨見孟陵狂的反應,頓時炸了毛,半無賴半威脅地哼哼道:“我這麼說,是自謙,陵狂哥哥你應該安慰我,然後誇誇我才對啊。”
“這就是陵狂哥哥心中的你。”孟陵狂淡笑,卻沒有說出下半句話。
這就是陵狂哥哥心中的你,喜歡就是喜歡了,連帶著你所有的缺點。
商墨一愣,不知為何,雖然陵狂哥哥的答案她並非想不到,但心中竟然還是隱隱期待起來,想要聽到陵狂哥哥親口答覆:“陵狂哥哥,墨兒要嫁給你,你娶不娶我!”
商墨臉色惱紅,她說話向來如此露骨,不過臉紅還是頭一遭。
孟陵狂淡笑,那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