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任何人,都不許提及。”
第17章 狼狽
“律法規定?”韓靜驚呼。“魏易全權接手韓家的大小事了?爹爹的腿腳,不是隻在冬日裡才犯病,等來年春天,也該安然無恙了,怎麼會就將韓家大小事轉手魏易。”
她雖聽說過女子和離後,命運勢必會變得顛沛流離,更無法在嘉國立足。卻想不到魏易是入贅的,她也無法提出合離。
“什麼魏易魏易的,你這孩子,自古夫為妻綱,你要溫柔賢惠一些,才能守住他的心,不讓任何女人有可乘之機。”盧氏苛責道。
“我才不要討好他。”韓靜堅決否決。
前世的教訓已經足夠,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盧氏第一次發現自家女兒的倔脾氣,嘆息道:“你爹爹的腿是在田地裡幹粗活患上的隱疾,一遇風寒溼冷天氣,便雙腿無力,骨子裡像螞蟻啃食般疼痛。最近,隔壁村的周郎中在替你爹爹醫治,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攪,針灸之類的問題,何郎中並不精通,也只能聽周郎中的。”
韓靜隱約記得,父親是在她難產的一年後,才突然暴斃的。
算起時辰來,還有一些時日。
她因生產坐月子,一直未及時去探望父親,又加上週郎中極力阻攔,說施針階段,即使是至親之人都不得靠近,以免前功盡棄,這才將事情一拖再拖。
“周郎中的法子可行嗎?隔壁村的郎中,為何會不遠千里的來替爹爹看病?爹爹冬日腿疾是從何時起的?”韓靜略有擔憂,仔仔細細問。
“那是魏易特意去隔壁村請來的名醫,也有了三四年的毛病了,年紀大了,難免有些病痛。魏易這孩子倒也孝順,入贅韓家兩年之餘,也該將大大小小的事轉手了,往後,你不可任性妄為。”盧氏語重心長道,生怕她聽不入耳,揪著她耳朵道。
韓靜斟酌用詞,試探問:“那豈非夫君做錯任何事,女兒都需隱忍而不發?”
“這裡畢竟是韓家,我的女兒何須夾著尾巴做人,若你受了任何委屈,母親都會護著你。”盧氏語重心長道:“今日,你能寬容對待春燕丫頭,母親很高興。母親更希望你能明白,婚姻相處之道,也需寬容與信任,方能夫妻長久,歲歲相敬如賓。”
“母親一番話,女兒記下了!”韓靜捂了捂嘴,手掌撐著腦袋重重點頭。
相敬如賓?
她得想個法子讓魏易近不了她的身,最好能將他氣得自發離開韓家,也省的她整日提心吊膽的。
如此想著,一雙眼珠子便快速的轉悠,似是有了抉擇,眼底閃過狡黠而歡愉光。
東北廂房的院子。
丫鬟白蕊緊張的收拾著地上的殘羹冷飯,又小心翼翼端上一碗小米粥,遞送到姑爺魏易手中,低眉順眼道:“姑爺,這是剛剛熬出來的粥。”
“舀一小碗送來。”魏易吩咐一句,彎腰大力將柳氏抱起,小心的放在厚厚的被褥上,接過小米粥,拂去柳氏頭上凌亂的碎髮,喚道:“娘,兒子不孝,讓你受委屈了。”
“離開韓府…兒子…離開韓府……”柳氏嘴裡不停嘟囔。
“娘,你不要害怕,兒子平安無事,會一直守護的在您身邊,你不要被夢魘中的事嚇住。”魏易舀起一勺子白粥,細心的吹涼,遞送到柳氏嘴唇,哄道。
柳氏神色呆滯,只一個勁嚷嚷:“韓靜那賤人要害你,她要殺你,快離開韓府……死了,都死了…火…一場大火燒了乾淨。”
魏易臉色難看的放下湯勺,坐到床榻邊,雙手扶住柳氏的腦袋,逼著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娘啊,你且睜開眼睛看看兒子,兒子好端端的在這裡,誰能夠害我性命。”
柳氏激動的反抗著,被魏易奮力的固定住:“還有,靜兒向來溫婉孝順,又怎麼會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