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耀銘插嘴問道:“怎麼能斷定被這種東西困住的螃蟹就是最強壯的呢?”
胡舒寶走到那堆蟹籪前;指著上面約有三米長高的竹柵箔道:“你看;竹子這麼長;只有一半沒入水中;螃蟹碰到這面牆後;體力不濟的會繞道;但精力旺盛的卻會沿著這面竹牆爬上去;然後翻入陷阱裡;在陷阱裡它們會四處尋找出口;最後通通鑽入這蟹簍中;咦;這蟹簍怎麼會這麼大。”
嚴小開道:“我故意要這麼大的;怕螃蟹太多裝不下”
胡舒寶道:“有這麼多螃蟹來裝嗎?”
嚴小開道:“那就得看看唄”
胡舒寶道:“好吧;就算你能抓到一些螃蟹;可是用這種工具抓到的都只會是成蟹;你現在要的卻是蟹苗”
嚴小開淡淡的道:“山人自有妙用”
胡舒寶又妥協道:“好;就算你有用;可是用這種工具來抓蟹;靠的多是運氣;運氣好的話;一個蟹籪一個晚上能抓到幾隻或十來只;這二十個蟹籪最多也就能抓到百來二百隻;可要是運氣不好呢?你可能一隻也抓不著的。”
嚴小開笑道:“你相信嗎?我的運氣會很好;好到你吃驚”
胡舒寶啼笑皆非的道:“好吧;我就看看你的運氣到底有多好能抓到百來二百隻;可這樣又有什麼用呢?”
嚴小開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中午;吃過了飯。
嚴小開就帶著買回來的蟹籪和眾人一起去了江邊。
嚴母得知鄭佩琳被蜈蚣咬傷;原本是不許她出去的;可是她自己要堅持;而且看她的樣子也確實沒什麼事;這就叮囑嚴小開一定要看顧好她;這才讓他們出門。
到了江邊;那裡早有一艘事先約好的漁船等著。
這船是村裡一個叫嚴立中的同姓村民所擁有的;他和嚴父同輩份;屬於嚴小開的堂叔;在這江上以捕魚為生。
上了他的船後;嚴小開就叫這個堂叔尋找一些水草肥沃;水流又相對平穩的困水區域。
嚴立中在這條江上混了這麼多年;自然瞭解這邊的水域;很快就駛離了渡口;給他們找到了一處。
嚴小開這就和畢運濤兩人一起下水;打樁設定蟹籪。
這個地方弄好之後;又換一個水域;又設定一個蟹籪。
待全部蟹籪都設定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從江上回來;嚴小開又馬不停蹄的去檢視池塘。
村民們十分給力;僅大半天的功夫;已經整理出了好幾口的池塘;從河裡打撈來的水草也已經種植上去了。
看著忙活中的村民;對養蟹還是有一定研究的胡舒寶問道:“小開;你為什麼要讓他們種水草呢?別再用保密這兩個字打發我了;昨晚上我被你弄得都失眠了”
這後面一句;真不是一般曖昧;聽得嚴小開心中一震;菊花一緊。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隱晦了;這就解釋道:“河蟹之所以在東江長不大;那不是它們自身的原因;而是外在的環境問題;東江水無風三尺浪;表面風平浪靜;下面卻是暗濤洶湧;水流急湍;這些螃蟹在水下無法安穩棲息;只能潛伏於洞穴;石壁之中;光是躲避暗流就是個大難題;更別說覓食;如此惡劣的環境;自然抑制了他們的生長。”
在他正說著的時候;村裡一個大嬸正從河中撈了一擔水草從眼前經過;嚴小開就拿起其中一株道:“我把它們養在池塘中;給它們提供一個安穩舒適的環境之外;再給種上這些水草;你看沒有?這些水草上附著不少的水蟲子;還有軟殼的螺;給他們提供食物。它們會長不大嗎?”
胡舒寶點點頭;這樣做也是一定道理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就算環境有所改善;但也不見得就能長到你說的五兩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