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的雙手。
一股酸楚的味道,澀澀的,好像被他這話勾的從骨縫裡直接衝到了鼻腔!
有液體,似要噴湧而出。
我枕著他,感覺他的唇在我額頭吐著溫熱的氣,憋著,不讓自己去摟他的腰,不讓自己這股酸脹的情緒爆發出來……
委屈!?
怎麼就會委屈上了?!
肖鑫啊!
你得清楚你是誰!
“還跟我犟?”
霍毅輕著聲問我,唇在我額頭輕輕的蹭著,“累了要說,我沒有逼你。”
“……我不累。”
過了好一會兒,我垂著眼,依然選擇了不識好歹,“大哥,你放心,我肯定會找到工作的。”
“我放心?”
他的懷抱仍舊很暖,只是唇,離開了我的額頭,呼吸漸涼,“怎麼,和我較勁沒完了?自討苦吃的上癮了?你這麼辛苦給誰看?”
“不是較勁。”
說話的聲音很低,我們像是在說著悄悄話……
但火藥味兒,卻是越來越重!
“大哥,我沒覺得辛苦,我工作找的慢,究其根本,都是客觀原因,只要不是我個人能力有問題,這都不算事兒,慢慢來,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找到合適的工作的。”
局子我進過,還在裡面蹲過三年,出來後遭的嫌棄質疑遠比這要多!
在這兒只不過就是沒戶口被瞧不起而已,那時候,卻是渾身都被貼上標籤!
最初,找工作是屢屢碰壁,還是相熟的管所獄警幫忙聯絡的超市,做理貨員,哥們感激人家,自然卯著勁兒幹!
結果,那老闆防我跟防賊一樣。
丟東西,首先就覺得是我偷得!
我建議加監控,他說我是心虛,上班開啟書包給他看一遍,下班,再讓他搜一遍!
哥們那時候想著,時間會證明一切,這個社會遲早會對我寬容,給我的心靈找一個歸宿。
事實卻是,我和課長吵起來了,沒等兩句,老闆就叫保安給我按住了,嘴裡罵著,小比崽子暴露了吧!還想捅人是不!像你這種渣子就得在裡面被教育一輩子!
老闆都沒問我原因啊。
我為什麼吵啊,是因為我逮到課長收供貨商的回扣嘛!
但沒人聽我說,因為我是從號裡出來的,我是‘不良少年’,我差點殺了人,在那老闆眼裡,我拿過屠刀,這輩子都甭想立地成佛!
呵~。
霍毅沒在說話,寒著的眸眼只剩無語,含著一抹自嘲的笑讓我上車,車門一帶,狂飆著就回到了大院。
雨雪陣陣。
車裡的空氣也是冰凝。
我知道是自己搞出來的,就沒言語。
後座的黃蘭香卻是怔怔的,貌似想說很多,可看了看我,又瞄了幾眼煞煞的霍毅,最後,只能縮了縮脖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半個小時後。
車子停到了大院門口。
我披著軍大衣推門就要下車,霍毅在駕駛室沒動,也沒看我,“傘。”
“哦。”
我低著眼拿過那把雨傘,下車後撐開,讓黃蘭香進來,“大哥,那我先回……”
“霍老師!”
一記清脆脆的女聲就打斷了我的話,我很自然的看過去,第一眼,只在雨雪中看到了一把飛奔過來的紅傘。
很豔麗,很刺目的顏色!
傘下,是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身段,高挑,腰盈,軍褲下,露出一雙尖頭的女士高跟皮鞋,踏著雨雪,跑出‘咯咯’的悅耳響音兒。
“霍老師!”
跑近!
她站在副駕駛的車門外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