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事,和秦拓談起來時,也能說得頭頭是道的,一個下午後,兩個人竟然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本來心情抑鬱,處於失戀最痛苦階段的秦拓,在和慕初夏相談甚歡的情況下,暫時性地忘記了歐陽萌萌帶給他的傷害。
秦拓跟著慕初夏的身後走進來,淡淡地笑著:“小磊的廚藝就很好,我也會廚藝,只不過我工作忙,都是小磊在做飯。”
慕初夏忽地停下腳步來,扭頭瞪著眼看著秦拓,很意外地問著:“小磊做飯?他才多大,他竟然會做飯?”她都不好意思說,她二十四歲了,雖會做些簡單的飯菜,但不算很好味道,小磊不過十六七歲,竟然能做出很好吃的飯菜來。
嗯,她自嘆不如。
“我們家的孩子從十歲開始,就要接受看似不近人情的培養,便是獨立生活,自己照顧自己,這便是我家裡一直不請傭人的原因。我在回國之前,小磊都是自己生活在這個城市裡,他忙著上學時,就會請個鐘點工打掃一下衛生,遇著休息天,都是他自己打掃衛生。”秦拓笑著解釋,又指著院落裡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對慕初夏說道:“這些花草樹木,都是經我們兄弟倆之手栽種下去的,也是我們親自澆水,除草,施肥,反正這個家,都是我們自己在打理。”
慕初夏聽得意外之餘又不得不服了秦家的這種教育方式。
早早就教育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獨立自主,也教會了孩子堅強。
“做飯這種事情,都是我們兄弟倆十歲後首先就要學的生存功課,所以我們的廚藝都不差。”秦拓繼續說著,“我們父母這種教育方式在外人的眼裡是非常的不近人情,不負責任,我父母長年累月都在國外生活,他們會打電話和我們聊天,聊人生,也關心我們的生活,但就是不會主動照顧我們。我們遇到了困難,他們只會鼓勵我們去解決困難,絕對不會幫助我們解決。長大後的我們,細細地品味父母這種教育方式,其實也有好處。至少我們能獨立自主,也很堅強。”提到堅強兩個字時,秦拓的神色黯了黯。
頓了頓,他似是在對慕初夏保證,又似是在對自己說:“我會學會忘記,既然已經放下了,我就一定會堅強面對的。”
“秦學長。”
慕初夏有點心疼地看著他,心疼地說道:“其實,你們有十幾年的感情,讓你忘記她,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你也不可能會真正地做到忘記她,何必逼著自己一定要去忘記她呢?你不用去學會忘記,你既然放下了,就淡然面對,做到不愛,僅把她當成過去式,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秦拓一頓,想了想,他笑了起來,望著慕初夏,重重地點了點頭,說著:“初夏,謝謝你。”
慕初夏不好意思起來,“秦學長,你客氣了,我也沒有做什麼。”
“你讓我昨天晚上放肆地發洩了一場,又讓我下午開心了一場,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秦拓帶著慕初夏再次邁步往屋裡走去。
對慕初夏這位小師妹,他越來越覺得她的美與好。
兩個人走著,身影越走越近。
兩顆心,是否也會越走越近?
……
賓利車載著神色清冷的司徒宇回到了司徒家的別墅裡。
一進門,司徒宇就感覺到家裡的氣氛有點兒不對勁。
他微微地蹙了蹙眉,把車開進車庫後,才下車,青青拉著小樂迎了出來,青青笑著叫了他一聲:“司徒先生,你下班了。”
司徒宇拿著車鎖匙走到母子倆的面前,看了青青一眼,然後彎下腰去就抱起了小樂,清冷的神情總算和緩了些許,問著小樂:“小樂下午聽話嗎?有媽咪陪著,開心嗎?”
“爹地,爺爺來過,爺爺很嚇人。”
小樂輕輕地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