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才慢慢回道:“我當然喜歡你……”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含糊道;“我最喜歡你了……”
他喜歡她,這樣就好……只要他喜歡她;她就能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給他。
他進去的時候她還是叫出了聲。宮裡的女人都養著水蔥似的指甲;她入鄉隨俗,指甲也保養得很漂亮。此刻劇痛之下再顧不得其他;只能死死抓住他的後背;想要轉移注意力。
他被抓得很疼;卻又覺出了一陣興奮;幾乎忘記了她是沒經驗的小姑娘;險些失控。
她開始低聲哭泣,嘴裡無意義地說著什麼;像小貓的嗚咽。他一開始沒聽清,擔心是什麼要緊的話,不得不用最大毅力忍住欲|望,湊到她唇邊側耳傾聽。
“易揚……易揚……”翻來覆去只有這兩個字,再沒有其它。她在叫他的名字,似乎是在責怪他讓她這麼痛、這麼難受。他親親她的臉頰,又是歉疚又是心疼道:“我在這裡。不哭了,我在這裡。”
她於是終於放鬆下來,原本抓住他背部的手指也沒了力氣,只柔柔地攀住他的肩膀,任由他帶著自己在那個從來沒有領略過的世界翻覆、探索……
。
易揚比商霖先醒過來。太陽穴的地方一陣陣抽痛,他伸手按住,轉頭正好看到縮在被子裡沉睡的女孩。
睫毛漆黑,雙眼緊閉,他還記得幾個小時以前裡面盈滿淚水的模樣。那般惹人憐惜。
他做了什麼?
心頭是巨大的驚駭,昨夜的一幕幕跟放電影一樣閃過他的腦海。他詫異於自己的放縱。二十幾年接受的教育讓他從來都把女人擺在需要人保護的位置,可是就在昨夜,他居然由著自己的心意勉強了一個女孩子。
他還記得最混亂的時候她推拒過他,可他卻哄騙著她答應了自己。他跟她說,他喜歡她……
這究竟算強|奸還是誘|奸?他不知道。但無論是那一種,都讓他從心底深處感到一陣可恥。
深吸口氣,他掀開被子,撿起地上的長袍披上,幾步走到了桌子前。上面放著一壺美酒,他昨夜曾逼著她喝過一杯。
“王海。”他輕輕喚了一聲,小心地沒有吵醒床上的人。
王海躡手躡腳地進來了,低著頭不敢朝裡面多看一眼。昨晚他就守在外間,自然能聽到裡面的動靜,那些曖昧的聲音讓身為宦官的他都有些臉紅心跳。
不過這事兒真是邪門兒了,陛下自從數月前大病一場之後便清心寡慾、一心向道,還召了不少道士入宮參詳長生之法。因想著羽化登仙,對女色也就看淡了,一直不曾和皇后有夫妻之實。這大秘密闔宮上下也就只有他這個大監和彤書女史兩人知道。沒想到不來則已、一來驚人,帝后二人第一次居然是在蘇寶林的含翠閣,實在有點……
“去,檢查一下這酒裡有沒有問題。”易揚低聲道。
“陛下的意思是?”王海神情疑惑。
“後宮女人的邀寵手段,需要朕給你普及麼?”
王海身子一顫,立刻明白了,“臣這就去辦。”
易揚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別惹人注意。”然後便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明顯是要在這裡等他回來。
王海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忙不迭跑出去辦了。他手下有個徒弟知曉幾分藥理,此刻被他從被窩裡揪出來,顫顫巍巍地檢查了一圈之後,搖了搖頭。
王海於是回去覆命,“臣讓人查過了,這酒裡沒有催|情助興的藥物。”
易揚其實也覺得沒有,但聽完王海的話才真正確定。這酒他昨夜並沒有喝,所以那些人一定是以別的手段給他下的藥。他本以為商霖也中了招,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默不作聲倒了一杯喝下去,度數果然不低。她酒量淺,難怪會醉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