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這明顯是送客的意思。
連蘭兒和蔣氏就扶著周氏慢慢地走了出去。
將人打發走,連蔓兒就吩咐人將門戶看好,然後和張氏、連枝兒一起回了後院。孃兒三個依舊在東屋炕上坐了,各自拿了針線出來做。
“娘,你沒事吧。你還是先歇一會,那些活計,等我和我姐來做。”連蔓兒見張氏的神情還有些恍惚,就忙關切地道。
“我沒事,我能有啥事。……就是我這心裡,有點膈應。”張氏聽了連蔓兒的話,就搖了搖頭,打起精神來飛針走線,“你們說,這世上她咋就有這樣的歪人啊。我的一片心血啊,要不是今天聽她親口說,我還拐不過這道彎來,我還往好處想那。”
“以前沒想通,現在想通了也不晚。”連蔓兒就道。
“她根本就不知錯,她要不是害怕鬼神,最後她還不能認錯那。”張氏就又道。
“跟這樣的人分辨是非,那才費力不討好,最後落一肚子的氣。對她,就要用她的法子,她怕啥,咱就給她上啥。”連蔓兒就道。
“蔓兒,你說經過這一回,她以後就不會再鬧騰了?”連枝兒抬起頭,問道。
“**不離十吧。”連蔓兒保守地答道。
周氏性格強悍,剛愎自用,不管自己的對錯,在兒子、兒媳婦跟前,她是從來不會低頭的。可一旦讓她低下了頭,她也就再抬不起來了。
所以,連蔓兒才會和張氏商量好了,今天就是要向周氏問明白。周氏先前對張氏又是下跪、又是認錯,那根本就是為了拿捏她們再作,是不能算數的。最後,還是藉助小八的威力,讓周氏親口對張氏認了錯。
周氏親口認了她是欠了張氏的。
經過這一道,以後周氏自是難以在張氏面前再直起腰來了。
然而,只是這樣還不夠。因為這不算是惡,只是一個很公平、正常的要求。周氏還是會慢慢地緩過來。
所以,才有了後面的那一句戲弄。周氏心神恍惚之下上當,讓她的屈辱更甚。
以後,就算周氏真的再鬧騰什麼,甚至不用張氏、連蔓兒或者連枝兒出面,只要打發當時屋裡的任意一個丫頭和婆子過去,周氏就得啞。
連蔓兒可以想象,以後周氏再不會唱戲似地、以拿捏為目的罵她們心狼什麼的了,因為今天,連蔓兒在周氏的眼裡,成了真正的惡人。
被周氏拿捏、欺壓,與成為周氏的噩夢,這都不是連蔓兒所願意的。是周氏逼著她,必須要二選一。那麼選擇哪一個,可不就是顯而易見的嗎?
有了這次,連蔓兒相信,她們會有很長、很長一段消停的日子。而這段時間,她們可以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她們還有許多的事要做。
“也不知道你爹和五郎什麼時候回來?”張氏看了一眼窗外,幽幽地說道。
…………
張氏母女三個在家做針線,等待連守信和五郎的訊息。另一頭,連蘭兒和蔣氏扶著周氏回老宅。連蔓兒這邊並沒打發人也沒打發車送她們,一開始周氏還閉著眼,似乎人事不知,等離開了連蔓兒家的大門口,走上了官道,周氏的“明白”過來了。
三個人默默無語地走回老宅來,一進屋,周氏連鞋子都不脫,就躺在了炕上。
周氏病倒了,這一次是真病。
然而,昨天剛請過郎中,買了藥,丟了臉,這一回周氏真病了,一家子都沒人相信。
“還請郎中,還沒作夠,臉還沒丟夠,當那錢真是大風颳來的!”連老爺子怒道,“我跟你丟不起這個臉,你還請郎中,到扔出去那一天,都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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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