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納了英子做妾的事?”張氏聽完信,就問。
“沒。”連蔓兒答道。
連老爺子的信裡,對連守仁納妾的事隻字未提。
“看來你爺對這件事也不大滿意。”張氏就說道,“你爺還是個正經人。”
滿不滿意的連蔓兒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連老爺子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是件有面子的事。是羞於提及吧,所以才一點口風都不肯露出來。
“你奶那是咋想的,英子那丫頭,這一家一家走的,說她都嫌髒了嘴……”張氏又道。
“興許我奶不知道英子的事。”連蔓兒想了想,就道。
周氏在三十里營子的時候,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光琢磨怎麼拿捏兒子和兒媳婦了。後來又操心連秀兒的婚事,英子與王幼懷的事情大家都是私下說,怕是沒人和周氏提過。
至於英子去了連花兒那裡,弄得英子她爹抱著宋海龍的大腿叫姑爺,這些事都是發生在周氏去了太倉之後,英子和宋海龍之間有些什麼。也不會有人特意去告訴周氏。
“這個花兒可是壞到家了。”張氏又道,“別人不知道英子啥樣,她還能不知道,巴巴地把英子送太倉去。還想讓英子嫁給三郎。她拿三郎當啥了?三郎有啥缺,就非得娶英子啊?三郎不是她嫡親的堂哥?”
“娘,她壞到了家,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心裡、眼睛裡有誰啊,就她自己個吧。咱這些人,在她眼睛裡,啥也不是。就是給她利用的。我估計,真遇到事,她爹、她娘還有她親妹子朵兒,在她眼裡那也是能用就用,能賣就賣。”連蔓兒道。
說了一會話,連守信就和連守禮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原來連守信剛在外邊,正好碰見下工的連守禮,說了連老爺子來信的事,連守禮就和連守信一起過來了。
“她嬸走了?”連守信問了這一句。就看見桌上拆開的信,“信都看了?他爺在信裡都說啥?”
“說了我三郎哥的親事。”連蔓兒就道,“哥,你把信給咱爹、還有三伯和三伯孃念念唄。”
“對,念念。”連守信點頭。
五郎就將信拿起來,唸了一遍。
“三郎這個咱得隨禮,這次還去人不?”連守禮就問連守信。連老爺子在信裡,說了讓他們去。
“三哥你去不?”連守信反問連守禮。
“你們要去,我們就不去了。把禮捎過去就行了。”連守禮就道。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那天就出來兩份禮,連守禮感覺壓力很大。
連守信就看了張氏一眼。張氏可是說過,她再也不去太倉。
“這次我們也不去人了,眼瞅著要過年,家裡的事忙活不開。”連守信就道。
畢竟是三郎入贅,作為有著傳統思想的連守信,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這快過年了,咱兩家是不是還得給咱爹和咱娘那送年禮?”連守禮又和連守信商量道。
“三哥,你們打算送啥?”連守信就問。
“爹在信裡說讓咱給大姐送餑餑、送酸菜、送凍豆腐,要趕早著送過去。”連守禮就道,“那咱是不是也得給咱爹和娘一樣送一些啊?”
連老爺子在信中,並沒有向連守信和連守禮要餑餑和酸菜,也沒要別的東西。他只是在信中以嘮家常的口吻,說今年剛到太倉,沒包餑餑,也沒醃酸菜,自己都沒得吃,更沒法像往年一樣給縣城的連蘭兒送這些土物,囑咐連守信和連守禮,不能慢待了連蘭兒。
連守禮不傻,才說除了要給連蘭兒送這些東西之外,還應該給太倉送。
“三伯,這個事,你應該先回去和我三伯孃,還有葉兒商量好了。”連蔓兒就道。
送走了連守禮,連蔓兒一家圍坐在一起。
這一份份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