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她的模樣、性情、女紅、說話、辦事……那是樣樣都出挑。以前我們在外頭的時候,也有秀才家來提親的,我們沒答應,就是想著有一天搬回來。捨不得把她扔在那。再有,那秀才和寶容的年紀也不相當。”
“寶容那丫頭正經地不錯。在這村裡能排上頭一號。”一直沒開口的連老爺子突然說道,“不過,這個事,……我聽說,老王家娶媳婦,那都是有規矩的,沒……沒聽說他們有意往咱們村裡這邊結親。”
王家世代與遼東府幾個比較古老的大族聯姻,連老爺子是看出了連守信的為難,替他開口向商懷德回絕這件事。不過,連老爺子一貫說話做事都比較含蓄,這次也是如此,不過是想給商懷德一個臺階下。
“對。”連守信聽連老爺子這樣說了,立刻點頭。
小周氏坐在炕上,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這啥事他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商懷德面上卻依舊含笑,卻不肯就著這個臺階下來,“王家門第是比我家高,可他家子孫那麼多,寶容也不差是不是?寶容的嫁妝,她娘早就給她預備好了。這咱們自家人說話,不比給她弟弟留的少。到時候,保證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不比誰差。就是他們小兩口到時候得不著啥王家的產業,有寶容的嫁妝,也夠他們倆生活的。”
商懷德說到這,又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頗有深意地看一眼連老爺子,又看一眼連守信。
“再說,那不有那麼一句話。抬頭嫁女,低頭娶婦。寶容進他家的門,肯定排布的開,不會給他們丟份兒。”商懷德很有自信地道,“要是寶容這丫頭人才一般,或者只是稍微有點出挑,今天我都不會來提這件事。”
“再說了,要真比門第,我是不行,哈哈。”商懷德打了個哈哈,“可擱不住我有好親戚啊。”
“御賜牌樓連家連四爺,那是寶容嫡親的表哥。”商懷德用誇張的聲音大聲道,“這個身份拿出去,她誰敢輕巧了寶容?寶容這身份,她絕對夠。……這些年,我也見識了不少。這樣的事,哪都有,很平常。不信,只要老四去說媒,有老四的面子,還有我們寶容丫頭的人才,這事沒有不成的。他巴不樂得,得上趕著的,哈哈。”
連老爺子默不作聲地垂下了眼皮,嘴角輕輕地抽了抽。
小周氏在炕上,就用手輕輕地推了推周氏大腿,等周氏看向她的時候,她又用眼神向周氏示意,想讓周氏幫忙在連守信面前說句話。
“嗯……老四啊,你三姨三姨夫,寶容那都不是外人。你一句話的事。你三姨他們大老遠的奔著咱們來了,你不能讓人家白投奔。”周氏乾巴巴地道。
別看周氏平時訓斥和咒罵媳婦、兒孫們的時候似乎口才非常的好,其實,她並不太會說話。
連老爺子飛快地看了周氏一眼,神色頗為不悅,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一絲不悅掩去,並移開了視線。這個時候,他不能駁周氏的面子。因為他知道周氏的性情,如果在她的妹子跟前說她,她表現的會更強硬,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可週氏這樣發話,連老爺子又不說話了,連守信就無法再不言聲。
“三姨夫,這個事,不是我不幫忙啊。這個、人家……人家王小太醫,家裡已經給定了親。”連守信遲疑著說道。
“啥?”商懷德和小周氏大驚失色,“這、這不可能啊。我們都打聽了,誰也沒聽說過這事。就王小太醫要是定了親,大傢伙不能不知道啊。……他、誰他也不可能特意瞞著這事,給、給我空橋上吧。”
說到最後一句,商懷德的臉色就有些陰沉。
“這個事,恐怕一般人還真不知道。”到了這個地步,連守信只能告訴商懷德道,“王小太醫定親的事,沒明著往外說……”
原來,王幼恆的舅舅去年過世了,家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