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後她像往常一樣攢足了勁兒洗碗洗衣服,結果又是一身臭汗,於是不得已去洗了一天裡的第三次澡。當她從浴室裡出來看見坐在床沿上的他時,情緒已經由前幾次的震□成了這一次的……腿軟……
她硬著頭皮挪出盥洗室,心裡默默掰著指頭,發現假如他要把這些天都補回來的話……好像……還有兩次?視線不覺飄向床頭櫃上醒目到無法忽視的滿滿一打“小雨衣”——那是剛才回家路上他在便利店買的,當時他說“這樣你就安心了吧?”,尷尬無比的她不卻知該作何反應,只好低著頭佯裝看冰激凌去了,結果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面不改色地買了一打。
那個收銀小姐無限曖昧的眼神,到現在她都忘不了……
懷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情,她故作鎮定地朝裡頭比了比:“你……你要洗澡嗎?”
“洗過了。”他姿態沉穩地放下手裡的財經報,淡然的模樣和下午那個“野獸派”的他幾乎無法重合,他利落地掀開被子上了床:“今天都累了,早點睡吧。”
她目瞪口呆地在床頭杵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把“這是我的房間”這句話說出口,而是將錯就錯地和他並肩躺了上去。在經過了將近10分鐘的緊張(其實是期待吧……*)後,她終於聽見了他均勻的淺淺鼾聲。
說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她於是也終於放鬆下來,在他淺淺的鼾聲中漸漸沉入酣甜的夢鄉。
可是事實證明,男人真是一種撲朔迷離的生物。因為三更半夜,正當她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時,卻總覺得有誰在她身上拱來拱去,緊接著胸口一涼,再然後又是一熱,那種溼溼黏黏的感覺……不……不太對啊!
等她終於氣喘吁吁地清醒過來時,身上差不多也就沒剩什麼了,他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胸口一個勁兒地蹭啊蹭的,蹭得她硬是從被人半路吵醒的怨氣橫生,轉變為欲迎還拒地嬌喘連連,兩人纏吻著,他摸索著擰開了床頭燈,刺目的光線頓時讓她尷尬起來:“把燈關了好不好……”
他一邊貪婪地吻她,一邊從床頭櫃上摸了盒“小雨衣”來,又不捨得暫停,於是僅憑手感急急拆了一盒,剛要用時卻驟然生了個念頭,於是轉而塞進她手心裡,同時在她耳垂邊噴著熱氣低喃:“幫我……”
“……我不會啊……”她酡紅著一張臉,雖然身體對他已然充滿熟悉,卻依舊卸不下那濃濃的羞澀感——別說讓她給他帶了,他的“那啥”她都沒正眼瞧過幾次,因為每次看到,都覺得好嚇人……
“很簡單的,試試就會了……”他依舊不死心地誘哄著,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終於她拗不過地接過“小雨衣”,卻依然不敢往下看,只能閉著眼,僅憑著手感弄了一會兒……
“唔……”他自喉頭逸出一聲既像呻吟又似嘆息的聲響來……
“弄痛你了?!”她立刻大驚失色地企圖收手,卻被他一把按住,聲線暗啞:“沒有……繼續……”
……
“啊!”
這回是真的被指甲刮到了!他失口叫出聲,嚇得她再次彈起:“我就說我不會……痛不痛?我幫你揉揉……啊不!幫你吹吹……呃,也不對……”
看著她手足無措又羞紅了臉的模樣,他被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邪惡因子忽然蠢蠢欲動起來,於是一寸寸靠近,熱熱的鼻息全數噴灑在她快要埋進胸口的臉上——
“你剛才說要……幫我揉揉?”
“不是不是……那是口誤……”
“還說要幫我吹吹?”
“……真的是口誤……”
“不行,我都聽見了。”
“……”
“先揉還是先吹?”
“……”
……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