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蜜撲哧一聲被逗笑了,腦海裡轉了轉卻忽然浮現出一個身影,於是比劃起來:“是不是差不多這般高,頭髮這麼長,然後一笑倆酒窩?”
“對對對!”穀子激動起來:“敢情你知道她啊?她找衛總找了至少三次,前兩次正好趕上衛總沒在,後一次終於見上,但沒聊幾句就出來了,Tracy說她出來的時候臉色挺不好看的。不過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那種型別男人最喜歡了,再多找幾次可就保不準了!”
田如蜜漫應幾聲,心頭卻尋思起來:蘇遙這麼頻繁地找他是為什麼?難道想重修舊好?可她不是已經嫁人了麼……
驀地,她心頭一驚——她之前來找衛庭賢其實都在肖定邦的監控內,那麼說這幾次也是一樣?如果再這樣下去……
衛庭賢沒和她離婚前她應該還可以保護他,但如果他們離婚了,以肖定邦的性格一定不會對他手軟,到時候以肖氏的實力……
她越想越心慌,不覺怨起蘇遙來——假如她對衛庭賢不能忘情,又何必嫁給肖定邦?既然嫁了人就該好好過下去,又為什麼還要對他糾纏不清?她到底想幹什麼?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幾次想問衛庭賢,卻又擔心自己活像個善妒的妻子,最後只落得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多管閒事的惡名,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如此往返幾次,終究是開不了口。
晚上兩人各自洗漱完畢進了自己的房間,衛庭賢剛關上筆記本打算睡覺,卻看見田如蜜拿著條大毯子出現在門口:“我來幫你抓蚊子。”
他一愣,剛想說不用,仔細想想卻覺得成天喂蚊子的日子確實不好過,看她又一副經驗豐富勝券在握的模樣,便微微頷首:“那就麻煩你了。”
得到首肯的她於是徑直爬上他的床,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起身讓位,卻被她一把揪住:“你不能跑,你是餌啊!這兒光線好,快躺下!”
說著,她用大毯子把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腿裹緊,然後盤腿坐在他身邊,雙眼開始環繞他全身鉅細靡遺地搜尋——既然她把自己裹嚴實了,那蚊子應該很快就會盯上他吧?
瞧這主意多好?她不覺沾沾自喜。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蚊子卻很有警惕心地並未出現。田如蜜依舊像個貓頭鷹一樣繞著他看了又看,注意力空前的集中;衛庭賢卻不得不拼命阻止自己在她俯身時往她低垂的衣領裡望進去——這個女人真是,說她是故意的她還真不像,但這大晚上的穿著睡衣爬到他床上,還各種俯身露胸……他好歹也是個男人吧,她難道不知道男人都是有獸性的?
看著她繼續專心致志地搜尋,他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要不然——”
☆、【三十四】田爺失手掀翻了船……
看著她繼續專心致志地搜尋;他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要不然——”
“噓——別動。”
她忽然雙眼發亮,身體開始緩緩向他靠近,他順著她的視線微微一瞥——果然好大一隻花腳蚊子停在自己枕邊。
但……這個角度,她打算怎麼打?
她卻依然全副心思都放在人蚊大戰上;對他的種種糾結完全沒有入眼。她攤開手掌;以媲美慢動作的姿態凌空勻速跨過他的身體;慢慢;慢慢;慢慢地接近了目標——
「啪!」
下手的瞬間她就暗叫不好;多年來的豐富經驗告訴她——靠!沒打到!
儘管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功虧一簣;地球重力的存在卻讓她難以挽回繼續下跌的勢頭;而被毯子束縛住的雙腿則讓她連控制墜落姿態和落點的能力也一併喪失;混亂中她只能伸手胡亂撐了把,結果毫無懸念地撐在了他身上——
其實作為男人,被個女人摁一下也不是什麼毀滅性的打擊,但那得看……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