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意思拒絕我了?”
閔頌就知道祁讓一定不會這麼好心的放過他的,於是他準備全盤托出,把過去的那一個小時發生的“慘案”,多了幾分添油加醋的告訴了祁讓:“你不知道,自從結婚後,我就徹底沒地位了。就連平時跟王栩幾個去喝酒,也得看時間,十二點前必回家。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喝了酒我就一天不能抱女兒了。剛剛我跟你嫂子說,你來c市了,說要見面聚一聚的。她死活不相信,我只能掏手機給她看通話記錄了。她才勉強答應了,然後讓我把活幹了才能出門。”
祁讓聽得只發笑,同窗幾年,他算是對閔頌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有些瞭解的,也清楚他為什麼會栽在嫂子身上的。只是,他沒想到閔頌竟然對於以前嗤之以鼻的事情。做得如此心甘情願。
他沒開口。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閔頌發牢騷。
閔頌說:“我剛剛把乖乖的尿布換了,洗了乖乖的衣物,幫她衝好了奶粉。溫著待會回家剛好可以喂,收拾了你嫂子今天弄亂的畫室,才被放行的。”
“那你心甘情願嗎?”
“當然,你知道的。我不愛做的事情,誰來都沒用。”閔頌也是感慨。坐在玄門關處一邊換鞋子,一邊故意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了已經睡下的愛妻和愛女。
祁讓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嗯了一聲。就讓他等著,一會兒就到他家去接他一起。
閔頌一聲就應下了,對於酒後開車什麼的。他想來很忌諱。只要一想到酒後駕車,他就會更加心疼愛妻幾分。
祁讓自然清楚。方向盤一轉,銀灰色的瑪莎拉蒂就衝了出去。夜深人靜的,c市的郊外向來人少,只餘下他一個人空空靜靜的。
約莫半個小時不到,祁讓在閔頌新添置的那套渾厚的別墅裡接到了人。高高瘦瘦的男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長大衣,站在寒風裡依舊是道貌岸然。祁讓一直都覺得,自己跟閔頌還蠻像的。只是閔頌有時候的那種當面的狠辣不留情面,倒讓他歎為觀止。祁讓自問,他這種人活在刀鋒劍雨裡的,每天都必須帶著不同的面具來應對不同的人,就算對眼前的人恨之入骨,也還是兩面三刀的笑笑。
所以,在遇見陳萌的時候,她臉上的那種毫不保留,她真誠的活著,做她自己,最好的。讓他十分的嚮往,甚至是羨慕。
祁讓想,這應該就是他之所以對陳萌各種割捨不開的主要原因了吧?
閔頌站在原地,看到瑪莎拉蒂開的遠燈,已經打在自己身上有些時候了,怎麼都這麼久了還沒靠近自己?於是,等得有些不耐煩的閔頌,朝著瑪莎拉蒂的方向揮了揮手。祁讓這才加速前進,然後停在了閔頌的身側,他點了點頭,抓著兩邊的大衣繞過車頭就上了副駕駛座。繫上安全帶後,他壓低了聲音說:“給老子慢點開,雙引擎的聲音太大,等下吵醒她們了。”
“屋裡隔音效果不好?”祁讓一如往常的萬年冰山。
閔頌擺了擺手:“當初只是想著當度假用的,後來真的搬過來了,別提多後悔了。”
“這幾年沒重灌?”
“岳母那邊說有孕婦家裡不能動工,連在牆上砸顆釘子都不成。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我讓人找了兩個專門定製的隔音門,一個裝書房一個裝主臥,才湊合了。”
祁讓依舊是一臉冰山,可閔頌能從他的眼裡看出來,祁讓不懷好意,正在笑自己。
“你也別笑,等你結婚了,你就知道隔音有多重要了。”閔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