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或是其他。
“冷嗎?”希勒瓦誤以為他的僵硬是因為寒冷。
他將冠臣的手包進溫暖的掌中,給予他純然的熱度。
“在想什麼?”希勒瓦低聲問著。
冠臣的心總像是在遙遠的那一方,但他不只是想要佔有他的人,更想擁有他的心。
岑寂了許久後,冠臣才淡淡地開口,“這株櫻樹叫什麼名字?”
“泣櫻,是『御室櫻』的品種之一。”
所謂的“御室櫻”,是由花匠特別為日本皇室所培育栽種的櫻花,是極為名貴罕貴的品種。
而“泣櫻”名稱的由來,並非有著令人憂傷的故事,而是因為它的花瓣如同眼淚一般掉個不停,也像個哭泣的少女,因而得名。
“泣櫻嗎……”冠臣喃喃低語著,“很美。”
“即使再美,也及不你,它們是為了陪襯你而存在的,冠臣。”
希勒瓦輕柔的掬起冠臣弧度優美的下巴,溫存地吻住他的唇。
世界上所有的美麗都是短暫的,眼前如煙如霧般盛放的櫻花不也相同?
一旦花季結束,所有的花朵皆會紛紛凋零落地,在泥濘中濺汙、腐朽,終至消弭於無形。
中國不也有一樣的詩句嗎?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生就一張能奪人心魂的容顏,這樣的命運是幸,還是不幸?
驀地,一抹慍色閃過冠臣的眼眸,他別開臉,拒絕了希勒瓦的求歡。
希勒瓦霎時不悅的玻�鵠黜�!骯誄跡俊�
他沒想到冠臣會抗拒他!
冠臣冷漠地回視他犀利且逐漸醞釀著風暴的黑眸,“雖然我的行動受制於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給予我應有的尊重。”
“不要用那種冷冰冰的口氣對我說話!”希勒瓦剋制者幾欲爆發的怒火低吼著,“既然你已經有了受制於我的覺悟,你就應該明白自己不該有逾越本分的要求!”
“那麼,我的本分是什麼?”冠臣反問著。
希勒瓦一咬牙,一字一句地回答道:“配合我的需求,直到我不再需要你為止。”
“我想知道你可有厭倦我的一天?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厭倦了我,就請你放我自由吧。”
一切都與三年前一樣!三年前,冠臣也是用這樣冷漠的語氣向他索回自己的自由,三年後仍然相同。
“我不會有厭倦的一天!”他幾乎是立即打破了冠臣心中僅存的希冀。“我可以達成你所有的願望,只除了自由。”
“我不是屬於你的東西,希勒瓦。”
“為什麼急著離開我?難道有另外一個讓你在乎的人在等著你回去嗎?”他的黑眸倏地捲起駭人的風暴,“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擁有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定,冠臣,你不想看見你的國家被一顆核彈夷為平地吧?”
他森冷的語氣彷彿地獄來的使者,看著他,就如同看見最闐暗的黑夜。
冠臣閉了閉眼睛,知道自己再也逃離不了他的掌握。
“你總是用這樣的理由逼我就範。”
如果冠臣敢離開他,他就要毀了他的家人、毀了他的國家,甚至讓全世界淪為陪葬品也無所謂,而他所做的一切,就只為是為了得到冠臣而已。
他殘酷的要冠臣揹負沉重的罪惡感,為的就是要將他囚禁在自己精心打造的牢寵中,一刻也不願與他分離。
希勒瓦苦澀地一笑。
“但我的條件也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隻要你心甘情願地留在我的身邊,不是嗎?”
希勒瓦明白,他的逼迫只會讓冠臣的心離得更遠,但是他別無選擇。
即使明知道這樣會傷害他,然而,除此之外,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