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帶回了京城交給皇上處置。”
“當初皇上是要把他發配到邊疆,可是,在接到一封密信後,他又改變了主意。對他另眼相看,還把他帶在了身邊。”
“哦,一封密信?海大人可知道是誰的?”
“這咱家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我剛看見他非常得意的從皇上那裡出來了。也不知道皇上給了他什麼好處。”
“哦。那這人我們得提防著。海大人,皇上就有你多操心了。”
楊榮雙手一拱。滿面堆笑。
“呵呵,和你們二位大人交往幾十年了。咱家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呵呵,正是有海大人在,我們才放心。以後,瞻基是不會忘記海大人的。”
“呵呵,皇太孫是我從小看到大的,疼他都疼不夠呢。這就不需要楊大人提醒的。”
酒杯相碰,心照不宣的他們都一飲而盡。
“回皇上,小的們已經四下打探了,只是彌望荒蕪,不特沒有敵寨,就是車轍馬跡,也是一律漫滅,無從端倪。就近三百里內外,沒一處不往搜尋,也只有蔓草荒煙,並不見伏兵逃騎,根本無從知道阿嚕臺所在。”
“什麼?”
成祖走下車來。放眼望去。除了沿途遺骸甚眾,白骨累累外,果然並不見什麼車轍馬跡。
“阿嚕臺那廝,究到何處去了?”
成祖大為驚詫。捻著顎下的白鬚搖著頭。此際,他是連惱怒的心情都沒有了。
正在這時,遠處煙塵四起。有一隊人馬疾速而來。
“快,戒備。看是何人。”
成祖心頭大喜,以為是阿嚕臺來犯了。可是,等那隊人馬近前,卻發現是自己的前鋒金忠、陳懋等人。
在他們奏稱至白邙山,仍無所遇,以攜糧已盡,不得不歸後,成祖深深的嘆息著。
“班師,回朝。”
成祖此言一出,軍士皆歡欣鼓舞,高呼萬歲。
“皇上聖明。前方有一數十丈的石崖,正好將皇上的大功銘刻於上,以紀念皇上千秋萬載之功。”
文圭跪在成祖面前,大聲的啟奏著。
“呵呵,好。好。就讓兩位大學士刻碑於上,以使萬世後知朕過此。”
又一陣山呼萬歲,成祖悠然的走進馬車。只等著早日回京了。
“唉,不知道皇上怎麼如此。此次出京,未遇一敵,卻刻碑留念。不知後世之人見了會如何想。”
“唉,這到不是主要的。現在主要的是皇上太聽那小子的了。長此以往,不知道局勢會如何呢。”
“看來我們得找個機會除了那小子。”
“呵呵,這也無須太急。我看他暫時還跳不了很高。對了,海大人怎麼今天還沒來?”
“這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找個人去請。”
楊榮站起身來,走到帳篷口,喚過一個軍士,正準備讓他去請海濤。只見一個小內侍匆匆的趕來。
“楊大人,金大人。皇上龍體欠安,正宣你們過去。”
“皇上龍體欠安?”
楊金二人大驚,跟著那內侍就匆忙而行了。
進的成祖的中軍之帳,只見成祖正偎在床上。
“你們來了啊。朕問你們:計算路程,何日可到北京?”
“回皇上,約八月中即可到京。”
“唉。此番回去後,朕可要頤養天年了。幾十年的辛苦,到了優遊暮年,享些安閒餘福的時候了。東宮涉歷已久,政務已熟,朕歸京後,軍國重事,當悉付裁決。”
“皇上龍體康碩,這只是偶感風寒。過幾日就好了的。太子之事,待皇上回京後再做決議不遲。天佑我主,龍體永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