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交代說辦完事情即會趕往晴縣,因著只有九公子跟隨伯父左右,尊師特差意兒前來先行與伯父匯合,以盡意兒綿薄之力。”
�顏鴻祥點頭,示意慕容意及下屬進洞避雨。幾人正相互謙讓,忽又聽聞一道聲音傳來。
�“慕容意,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眾人俱是一驚,誰有此膽識對天下第一公子慕容意如此不敬?
�洞口附近的將士們都漸漸安靜下來,一時忘記了唱歌,洞內將士也察覺出異常,不一會兒,便只餘雨聲瓢潑,雷聲陣陣,人聲一時寂寂。
�“獨孤?”慕容意緩緩轉身,在看到雨中落湯雞一般的那個相對嬌小的身影時,嘴角不禁高高挑起,“閣下過獎,你我彼此彼此,你不也不遑多讓?”花閒很是新鮮的看到慕容意眼中似有了笑意,只是這笑卻有些悚然驚人之感。
�剛剛還站立風雨中的白衣身影一閃,眾人只是眨了眨眼,他便已經瞬移到了慕容意的身前,身子幾乎就要貼到慕容意身上。兩雙同樣冰冷的眼睛相互凝視著,花閒再次感覺到絲絲縷縷的冷意,寒涼,透骨的寒涼。
�他們如此這般,到底為的哪般?
�“咳咳……”作為在場唯一一位長輩,顏鴻祥還是適時出面,制止了這似乎無休止的相互凝視。這般你瞪我我瞪你的,成何體統。
�“獨孤,你怎的來了?”
�“顏將軍,您似乎忘記了我們當日的約定中有一條是怎麼說的哦?”
�“你但說無妨。”
�“我入軍營是為了報答九公子的救命之恩,九公子既是離開中都前往晴縣,我獨孤獨留營中意義何在?”
�“獨孤,治病救人本是醫者天職,子君已經多次言明,我不需要你的報答。”
�“哦……”花閒倒是不知竟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心下有些瞭然,相公原來是這個變態的救命恩人,好說好說。
�“花九小姐,你此為何意?”
�“我哦就是說知道了唄,還能怎麼的?”
�“你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那親愛的獨孤哥哥,你倒是說說閒兒我還有何意思?”
�“你滿肚子壞水,我怎麼知道你這次是想戲弄誰?”
�“閒兒何時滿肚子壞水了?”
�“閒兒何時滿肚子壞水了?”
�慕容意一愣,顏子君一愣,大家都一愣,花閒心下暗暗哀嚎,這倆人,又擰到一塊兒去了。
�“哼,慕容意,人家九公子是在維護人家娘子,你又算哪根蔥?”
�“獨孤,你既口口聲聲要報答九公子的救命之恩,卻又這般對待你恩人的娘子,又當作何解釋?”
�獨孤俏臉一寒,正待反擊,轟隆一聲驚雷,伴著閃電,震耳欲聾的迴響在山中轉著圈圈,久久不曾停歇。被雷聲一驚,獨孤一時之間安靜下來,只恨恨瞪了慕容意兩眼,便不再言語。花閒的目光一直定在獨孤身上,她那般落寞的表情因何而來?難道是被慕容意佔了上風?
�見幾個刺頭青終於稍有消停,顏鴻祥抓住機會,吩咐眾將士進洞避雨,不要再逡巡於洞口,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了。雖然有熱鬧可瞧,眾人看性正濃,奈何這些戲中人每一個都不是好惹的,誰也不能得罪,所以還是各安本分,老老實實吃東西,閒扯淡,睡覺休息,養精蓄銳,天晴好趕路。
�顔子君牽著花閒走回方才的休憩之地,她攬了花閒正要坐下,身邊一陣天旋地轉,花閒眼睜睜看著方才的位置上擠了兩個人,獨孤和慕容意。
�“哎!慕容意,你怎麼這般厚顏無知!”
�“彼此彼此。”
�“上次也是,要不是你,我能把牆上的石子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