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子君起身,逐客的意味顯而易見。
�慕容意沉默著。
�床上那個小人兒,也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一別兩年,她似乎依舊那般嬌小柔弱。她過的好嗎?必定不好吧?不然,她又怎會不知道回家?
�慕容意那般凝視著花閒,顔子君只是望著慕容意。
�這沉默似乎永無止境。空氣裡的粘稠味道越來越濃,熟睡中的花閒轉了個身,咧嘴笑了。
�“大哥,九公子,快開門。”
�沒有人動。
�“快開門。”敲門聲愈發急促起來。
�“沒有人去開門,說明門根本沒有鎖。不男不女的人,你自己進來不就是了。”
�“閒兒,你醒了?”顔子君一個箭步奔回床邊,就要將花閒抱起。
�“呵呵,閒兒永遠這般聰慧。”
�“花閒,我跟你前世一定有仇。”
�“你是說你跟我麼?”
�花閒有意無意拒絕了顔子君的靠近,自行穿上鞋襪,才看向門口怒氣衝衝的慕容悅悅。
�“這個世界上敢跟我對著幹的,只有你一個。”
�“不,還有很多人敢跟你對著幹,只是你的世界太小,還沒見到。而且,請注意,我不是花閒,我是悠悠,古悠悠。”
�“你……”
�“悅悅!住口。”慕容意成功制止了慕容悅悅與花閒之間這無厘頭的爭鬥。此情此景,倒是與兩年前一般無二。一時之間,竟給他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似乎,閒兒,並沒有失蹤,似乎,悅悅也不是悅悅。
�“老大,老大!”房門開著,幾個少年直接闖將了近來。
�“哎吆喂,我的老大們哎,你們還有閒情逸致鬥嘴,過家家!古乘風都帶人將這裡包圍了。挖地三尺,要將小姐奪走。”
�“你錯了。我只是來接我的悠悠回家。”屋內幾人還沒表態,古乘風已經奪門而入。他無視花閒身旁的顔子君和慕容意,直接奔向花閒。慕容意腳步一錯,已經擋在在花閒身前。
�“古乘風,你身上的傷看來是痊癒了。”
�“慕容意,請你讓開。”
�“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要讓開?”
�“就憑你不是悠悠的任何人。”
�“笑話!如今天下誰人不知顏氏花閒,你口中的悠悠又是何方神聖?”
�“你可敢讓開,讓悠悠親自告訴你她是何方神聖?”
�慕容意緊抿的唇鬆了鬆,他的眉梢微揚,從任何角度看去,都是那般完美。他挺拔的身影輕旋轉,人便到了花閒的右側,與左側的顔子君互成犄角。
�“悠悠,你可認識慕容意?”
�“風哥哥,我怎麼會在這裡?”
�花閒一開口,顔子君和慕容意的臉色便變了。
�一切都透著古怪。
�“你被壞人搶來的,想要用你來威脅風哥哥。”
�“壞人?嗯,就是這個不男不女的人,最壞。”
�靜,靜,很靜。
�“哈哈,花閒,怪不得會有那麼多人稀罕你,我慕容悅悅今日算是見識了。”
�“風哥哥,我們回家吧!”
�“好。”
�“閒兒!”顔子君伸手拉住了花閒的胳膊。
�花閒低頭,望著那隻顫抖的手。
�在這個人身邊,她很心安。可是,她卻把他忘記了。
�“對不起,我把你忘記了。”
�“閒兒,我是你的夫君。”床上的紗幔幽幽飄展,吹到了花閒的手上,癢癢的。燭臺上的蠟燭有一支燃到了頭,只餘下一坨燭淚。火苗上下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