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就算告訴了你,小眉,你能為我做什麼呢?”
“總能幫的上忙啊。”我急道。
“可是我是你的什麼人呢?”齊磊輕聲道,他看著我笑道:“就算你願意幫我,你怎麼幫呢?給我錢?我不需要,陪我三年?就算謝安懷肯願意,我也不願意讓你看到我這弒父之人的下場,七竅流血,
你以為我很願意讓你看到嗎?”
我站在那裡,啞口無言,心中一陣陣發冷。
“三年,不可能只有那麼短,只要你不動內力……”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道:“你修煉了你們慕容家的心法?”
“對。”齊磊苦笑道:“小眉,你坐下來,我可不想站起來跟你說話。”
我渾身僵硬的坐下去,那青衣小婢又端過一杯酒,溫言道;“柳姑娘,您的酒。”
“謝謝。”我看著那乳酒,“可是我想喝烈酒。”
她楞了一下,笑道:“沒準備呢,我多加點薑絲給您怎樣?”
“好。”轉向齊磊,我輕聲道:“謝安懷和玉聽樓說過,慕容家的武功雖然威力驚人,但是對身體損傷極大,所以後來不許慕容家的子孫練習,你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練它?”
“復山能偷到諸多武林世家的秘籍,我可沒有這門本事,年幼的時候,我氣不過我爹虐待我娘,一心想要變強,為了能儘早提高自己的武功,帶我娘離開慕容家,我便偷偷修習,但我娘沒等到那一天。
”齊磊沉默了一下,繼續道:“我娘死後,我為了報復我爹,也沒有停下練功,我和曾祖不一樣,沒有他的天生神力,又是從幼年就開始修習,所以傷了本脈,曾祖臨死時,散了整整一天的功,入棺的時候連骨頭都碎掉了,醫仙送我一套心法,如果按照它修習的話,至少我能死的體面點。”齊磊仰頭喝完一杯酒,笑道:“這大概就是我這不肖子孫的報應吧。”
“你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禮。”我苦笑道。
“所以說我不是好人啊,我特意選在今天告訴你,就是希望你這輩子,只要一想到你的及笄禮,就會想到我。”齊磊舉杯笑道,“不錯的辦法吧。”
我苦笑一下,心裡酸楚,眼淚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別哭,把眼淚擦掉吧,有人來接你了,被他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齊磊笑道,他把金盃一拋,艙門被撞的大開,謝安懷站在門口,笑道:“我來接人了。”
我愕然站起,“你怎麼來了?”
謝安懷看我一眼,轉頭對齊磊道:“你倒是送了一份大禮。”
齊磊大笑,“你們兩人倒真默契。”
那素衣美女笑道:“公子,要不要彈首《朋歸》?”
“不用了,我看不慣他,連酒都不用給他倒,他們兩個就要走了。”齊磊笑道。
“走?”我奇道,剛想說話,卻突然覺得眼前發黑,身體一軟,我已經被人穩穩接住,抬頭看去,謝安懷已經抱住了我,溫言道:“小眉,你睡一下吧。”
齊磊笑道:“小眉,再見了,我可不想看你哭出來,這乳酒裡放了點藥,你好好的睡一覺吧!”
什麼?這是什麼鬼主意?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張了張口,還沒等我叫出聲來,我便已經睡了過去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我猛地坐起來。
“醒了?”謝安懷坐在窗前的軟榻上,面前的小桌上放了一壺酒,他似乎在自斟自飲。
“他走了?”我揭開被子,這一覺睡得我渾身發熱。
“走了。”謝安懷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麼來了?”
“還有一封信是給我的,齊磊有話想對我說。”謝安懷喝了一杯酒,輕聲道:“他身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