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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責任,自己對於緊急事務的處理方式。他們兩個,不論是當初的“合作”還是現在這種焦不離孟的關係,都不應該是以哪一個人的處事方式為主導。現在這種共同的事務,本就應該一起處理吧。

布蘭登之前不打斷他的研究,後來卻給出了另一個解決方案,就是想告訴他這些嗎?鉤吻挑起對方與自己的灰白髮絲形成鮮明對比的黑髮,在指尖隨意的繞著玩弄,似乎嘗試著給對方編一個麻花辮子。

布蘭登半睜開眼睛,在床單上坐起來,因為前一天的忙碌還有些茫然,任由鉤吻動手給他盤了一個妖界貴族女性的髮髻,甚至還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個精緻的木質髮簪束了上去。簪子的尾部還綴著米粒大小的一串鈴鐺,稍稍有一陣風吹來就叮噹作響。鉤吻看到對方難得的茫然樣子,因為想到今天安排而低落的心情也好上了許多。

布蘭登終於清醒了過來,手指觸了觸自己的頭髮,發現了自己(頭髮)如今的處境,無奈的笑了一笑。也不拒絕鉤吻遞過來的女性正裝——說真的,他一直覺得妖族的男女性正裝沒什麼區別。

鉤吻上下打量了布蘭登的扮相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毫不在意的在布蘭登面前更換起了衣物。薄薄的一件褻衣根本就遮不住漂亮的線條,反而讓蒼白的肌膚在若隱若現間顯得更加誘人。灰白的頭髮在素白的衣料上晃來晃去,有些凌亂,但亂的恰到好處。隨著最後一件衣物包裹上那具瘦削的軀殼,布蘭登有些驚愕的發現自己竟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直到鉤吻笑著把手伸到了他面前輕輕晃動,笑著說“等回來再讓你看個夠”才回過神來。

“今天是要去哪裡?”布蘭登有些不適應收腰的衣物,扯了扯衣襬。

鉤吻微微垂下眼簾:“去軍醫營帳。”

布蘭登有些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雖說叫做“軍醫營”,妖族的醫師其實並不是很多,根本稱不上一個營字。在其中忙碌的走來走去的大多是些什麼雜事都做一些的後勤人員。妖族中本就只有一部分植物變成的妖族會治療法術,遷徙之後更是少之又少,願意效忠鉤吻的也就那麼一個而已。

也許在旁人看來鉤吻在培養屬下的時候就培養出那麼寥寥幾個精英和這麼多看起來無論在哪裡都不能獨當一面的後勤人員時不明智的,殊不知這些所謂的“後勤”才是鉤吻手下真正的的精英人員。

他們雖然單看在哪一個方面多不算突出,但是就勝在那一個方都略有涉獵,用作輔助的時候,有時比一般精英所能發揮出的作用還要大,培養起來比精英需要的資源少了不知道多少倍。而在鉤吻登基一開始那種“吉祥物”的處境下,各方面有一兩個精英是必須的,剩下來那一點點可憐的資源,選擇怎麼使用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現在那個妖族駐地裡唯一的醫師只要負責為一些傷重之人診斷就行了,其他傷病員的診斷和所有人的看護都由那些看起來像“打雜的”的後勤完成,不就很完美嗎?

鉤吻上前幾步,走到了剛剛配完最後一服藥的醫師面前,作了一揖道:“文先生,現在的情況如何?”

那個被稱為文先生的妖族打了一個呵欠,有些睏倦的道:“還好,雖然完好無損的沒有幾個,但是傷員裡輕傷的佔了七成,剩下的三成裡棘手的也不多。但是還有一些,在戰場上被找到的時候,就已經……”

鉤吻當然明白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什麼意思,沉默了一陣,接過文先生身邊幾個標好了序號的藥物,像一個普通的後勤一樣為忍受著傷痛的妖兵們送了過去,腳步很輕,不會打擾到任何一個剛剛進入淺眠的疲憊靈魂。布蘭登靜默的看著他的動作,又觀察了幾個後勤的動作,走過去也拿上幾個藥包,一個一個鋪位分發了過去,該動手換藥的換藥,該包紮的包紮,一雙用來取走敵人性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