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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就能掙開。但碗子山的傢俱不太一樣,全都比較粗糙笨重,很難撼動,管副堂主是真的很倒楣。

據說管副堂主的武功是很好的,那麼殺他的人力氣應該很大,武功至少不次於他。而且,我注意到,殺人的地點在臥室裡,現場打鬥的痕跡卻幾乎沒有。那麼說,是熟人?

駱大春在周圍輕巧地逡巡,使白色的帕子墊著(居然有這樣的意識),認真翻檢現場的物品。不多時,他的臉上忽然浮現了十分複雜的神色,緩緩地站起身來,輕踱了幾步,表情竟有幾分悽然。就在我訝異的一刻,駱大春手中摺扇忽然電一般地遞出,向旁邊的木公子胸口膻中大穴疾點了過去。

我認為駱大春的武功必定是極好的,因為他的動作我根本就看不清楚,要是往我身上點,我肯定就廢了。武功啊,真的還是古代人比較厲害!不過木公子卻沒有我這麼廢柴,他挺拔的身形輕輕一飄,姿態相當優美地避過了這一擊,而且反手就往駱大春的手腕擒了過去。

二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其間還像有配音似的帶著“嘿”“哈”之聲,然後,兩人很狗血地對了一掌,“砰”的一聲,各自向後退了三步。

原來武俠小說上寫的打法是真的啊!

木公子眉頭一皺。駱大春的左手勾著一件東西的穗子,將那東西挑高了,說道:“在管副堂主的枕縫間落著,子龍兄,我記得,這是你腰間的佩飾吧。”

木公子愕了一愕,道:“這,倒確是我的物品。只是昨夜兄弟幾個吃酒之後,卻不見了,我也未放在心上。這是怎麼一回事?”

駱大春悽然道:“小弟這些日子與子龍大哥談得投機,卻不想會是這樣。大哥原來武藝精湛,倒真是不顯山不露水。此等武學造詣,卻怎會被我們的馬車撞倒?”

我心裡頭對於駱大春的智商有所改觀。他這麼做,至少應當看出了兇手力大會武。並且,發現現場物品之後,他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舉逼得木公子秀出了武功。

“這麼說,你懷疑我是兇手?”木公子的神色冷冽了起來,“的確,我的玉佩為何在此處,我並不知道。但我當天被馬車撞倒,確是因為正在想事情分了心神。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並非兇手。”

駱大春待要再說話,卻被聶秋遠輕上前一步用手攔住了。聶秋遠道:“大春,稍安毋躁,玉佩在這裡,不能代表人是兇手。可能性,有很多。”

他一雙好看的眼睛靜靜地凝望著那慘烈的現場,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如秋葉安然落地一般平和沉穩,讓周圍人們狂躁、恐懼、不安的心神都不由自主地跟著寧靜下來。我感到驚訝,這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一種氣場,用大亂中的平靜征服一切。

我自然也被征服了,我老早就被他征服了,但沒有這一刻這樣由內而外的震撼。

因為我清晰地感覺到,他一定是看出了這個現場的許多違和之處。有一種東西是不分古今的,只有充滿耐心地,手指毫不顫抖地,一層一層細緻地剝開迷霧的外衣,才能找到隱藏在深處的,那個唯一的真相。

花的解剖學。

“人大約是昨夜三更遇害的。”聶秋遠說道,“去查一查昨夜行蹤詭異的還有何人。特別注意一下,昨晚酒席時接觸過木公子的人,生人。”

是啊,若是山上的人做的,早就動手了。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機率低。

“聶大哥,”韓媚蘭弱弱地插了一句,“如果是生人的話,可就糟糕了。前幾天是寨主入土滿一月的日子,二孃請了整整一支戲班子上山,唱寨主最愛的段子。那戲班子,可是好幾十人呢!”

***作者菌的碎碎念***

葉童鞋開始熟悉古代的環境了,慢慢地立穩了腳跟,所以,她天雷狗血的宿命也該隨著接下來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