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深怕讓人瞧見的模樣,教上野薰及時閉住了口,下意識地往旁躲去。
匆匆忙忙行走的福田香織,一雙手緊護著胸前的東西,一副深恐讓人瞧見的樣子。
待她一離開,上野薰才從廊柱的陰影下走出,搔搔頭不解地自語:“大清早的,老闆娘拿支鐵槌幹嘛?”
如果沒有特別吩咐的話,瀧之泉莊會在準七點整,將早餐送至房間讓客人食用。
此時,紀秋夜正有一口沒一口、不甚專心地吃著早餐。
昨晚與夏侯御麒的用餐席間,她唐突地匆忙離去,對他是不禮貌了點;但她也因他那突來的一吻,一夜未能好眠。
只消一閉眼,他吻她的那一幕即湧入腦海,害得她臉頰的臊熱延燒整夜,直到此時仍微微發溫。
他的吻令她驚嚇,卻又心動。
他為什麼吻她?他又怎麼會吻她?他實在……令她難以捉摸。
她感受到那個吻所引發的電流,卻也接收到危險的訊號;夏侯御麒這個名字代表著危險,而她是個缺乏冒險心的女人,她需要的是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
紀秋夜不斷安撫自己浮動的心,強迫自己把那個莫名其妙的吻給忘掉。
“紀小姐,”Sun先生的腳好點了吧?“在旁服侍她用餐的上野薰關心地問。
才正想著他的紀秋夜,突然聽到上野薰提起他,她先是愣了下才急忙點頭:“嗯,好很多了。”雖然他扭傷得有點嚴重,但休息了兩、三天,腳已經可以觸地,想來是沒什麼大礙了。
“那太好了,這樣你們就不用老待在瀧之泉莊,可以盡情地去玩了。”送上剛泡好的熱茶,上野薰笑容滿面地說。接過熱呼呼的茶,紀秋夜不甚自在地點頭。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放下手中的熱茶,紀秋夜回應著。
推開門,進來的是一名紀秋夜不認識的女侍。
“紀子,你來這兒有事嗎?”上野薰問。
“Sun先生交代,請紀小姐在潮風湖等他,不必跑到竹湯房找他。”被稱為紀子的女侍,臉上掛著應有的招牌笑容。
“我知道了,謝謝你。”
將話轉達完,紀子彎腰鞠躬離開。
她一離開,紀秋夜即拿起放置身旁的厚外套、圍巾、手套一一穿戴上。
“小薰,我先走了。”
“嗯,祝您今天同樣玩得愉快。”
“謝謝。”微笑致謝,紀秋夜起身離開。
習慣了臺灣溫暖的氣候,北海道的嚴寒氣候真令她大感吃不消,拉高圍巾,蓋住冰冷的耳朵,紀秋夜漫步往潮風湖走去。
踏上潮風湖,卻未見夏侯御麒的人影,紀秋夜也就在潮風湖的冰層上閒逛等他,走著走著,她逛到湖中央。
在湖中央站定,她仰頭看向白茫茫的天際,思緒又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天在這裡發生的那個吻……
“忘了它、忘了它!”說好了不想的,紀秋夜用力地甩甩頭,像是這樣就可以甩掉那不該發生,卻發生了的吻。
突然,紀秋夜腳下傳來冰層裂開的聲音,那聲音聽來教人寒毛直立,恐懼的感覺瞬間包裹住紀秋夜的心。
她動也不敢動地僵直了身體,閉上眼睛,心裡拼命地祈禱,她剛剛聽到的聲音不是來自冰層裂開的聲音。
張開眼睛,提起勇氣低頭一望——
沒有任何神明聽見她的祈禱;她腳下的冰層裂得只要她一動,隨時都會有碎塌的危險性。
怎麼會裂開呢?
昨天她和夏侯御麒散步的時候明明還好好地,怎麼今天冰層就裂開了?
張望四周瞧不著半個人影,她想大聲求救,又怕一個不小心冰層會裂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