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宴觀察著顧甚微的神情,見她還算是平和,忍不住說道,“顧甚微,讓我同你一起查案吧?”
這大約就是吃飽了撐得慌!
非要一再的在顧甚微這裡碰壁!
總覺得那栗子一下子沒有那麼美味了。
“如果提前知曉王全平日都把信放置在什麼地方,像我這種身手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趁著天黑翻進去看八百回。不光是如此,我甚至可以在那屋子裡跳一段胡旋舞!”
“兩條船一併下沉,會帶起巨大的旋渦,船上的人泅水逃跑但是很多人又被旋渦捲了進去。因此是傷亡頗為慘重,但也不是沒有死裡逃生之人。”
顧甚微剛一離開,吳江便衝了進來,他四處的看了看,看到了韓時宴對面的小凳子,還有那方向不同幾根竹籤,驚撥出聲。
不光是如此,在她的手腕翻飛的時候,依稀還能窺見她手臂上帶著的傷疤。
顧甚微說著,頓了頓,“當然了,我不會跳胡旋舞。你可以理解為猴子躥起來摘栗子!”
顧甚微衝著韓時宴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和聰明人說話當真是輕鬆多了!
“顧親人去哪裡了?我還說要請她去吃肉喝酒呢!若不是她,我在這開封府可是要被老仵作同我舅父一起打的啊!那褚良辰,褚良辰什麼都招了!”
“她們被藏在閨閣之中,大可以白日是個病懨懨走三步吐一口血的弱嬌娘,到了夜裡提劍大殺八方!誰知?”
顧甚微聽著,挑了挑眉,“當然可以囂張了。敢問韓御史,你可知這汴京城中有多少閨閣娘子,她們姓甚名誰?戴著帷帽,誰又能瞧見她生得哪般模樣?”
“御史臺在這件事上,基本沒有什麼作為。因為不用彈劾,朝廷自然就會治那些人押送不利。”
“在你問之前,朝廷上下對這批稅銀就是這樣看待的,它同斷械案是不同的。”
“但是這個並沒有作為一個案子來處理,因為銀子不是被賊寇盜走了,而是意外事故。”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了起來。
這可不正是問題所在。
韓時宴啞然。
韓時宴還想著顧甚微方才的話,嘴角忍不住有了笑意。
再聽到吳江咋咋呼呼的聲音,忍不住罵道,“你莫不是身子回了汴京,將腦子留在邊關了!咋咋乎乎的……像是上躥下跳摘栗子的猴兒一樣!”
吳江一愣,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什麼猴兒?猴兒還會摘栗子,你從哪裡學來的。”
“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我不從來都是這樣麼?哪裡就有過什麼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