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濃了,眉宇間鎖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憂鬱,無由地就是牽扯著他的心,這兩年,談過兩次戀愛,都是圈內人,可惜一曝光,就情冷意絕。他把情歌唱得很動聽,可自己好像並不會戀愛。
那種心動如水的感覺,他體會不到。
唱歌時,他只得閉上眼上去想象,想象有那麼一個人在遠方,讓他牽掛,讓他想思。老呂笑著告訴他突然而至的電話時,他發現原來遠方真的有那麼一個人。
他看向容研的目光情不自禁了幾許。
容研看著車正駛進市內,忙探身對老呂說,“把我送到北大附近的賓館吧!”
“有人在等你嗎?”肖白轉頭問她。
“沒有啊!我要參加北大的考研,還有近二十天,我想住的離北大近一點。今天先住到賓館裡,明天我找找同學情誼,呵,和她擠一床去。總住公寓,很費錢的。”她直率地說。
老呂從後視鏡中看到肖白抿起了唇,不禁清咳一聲。肖白沒有抬眼,託著下巴,皺起了眉頭,“不要麻煩別人了,你住到我公寓去吧!”
“我才不去,男生的公寓最髒最臭。”她用一種輕快的預調拒絕了他的好意。
老呂笑了。
“少來,你又沒去過,怎麼知道又髒又臭啊?何況我是男人,不是男生。”肖白有點失望。
容研直點頭,“是嗎?那就算乾淨吧,可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是靜心苦讀,我複習得並不好,如果考不上,我就必須還要回到臺灣再讀一年半,那等於一切又要從頭來起,那些夢呀……”她拖長了語調,“我不想再做。所以,我必須考上。”
“幹嗎那樣拼命,休學好了!”肖白憐愛地想擁住她,手指只是動了動,什麼也沒做。
“才不呢,我熬了那麼久,怎麼可以輕易就休學,我一定能考上的。”她咬著唇,堅定地看著前方。
“我明天開始去上海參加新年演出,公寓空著,你去苦讀剛好,而且有鐘點工收拾,你擔心的情況一概不會發生。要不要去?”肖白慢騰騰地問。
容研含笑搖頭:“太優裕的環境,人沒有動力,我還是艱苦一點,時時提醒我必須面對的一切。不過,你的好意還是要謝的。我現在比較窮,請不起你吃大餐,而快餐,又不太尊重你,呵,先記下一筆,等我賺到大把銀子後,一定請你吃大餐。”
肖白無力地仰躺在車椅中,“容研,二年不見,你的口才提高不少哦!”
“大學不是玩兒的。”老呂笑著插嘴。
“你的大把銀子,我不敢期待,這樣吧!”肖白坐直了身,“我借你銀子,你請我吃大餐,以後還我銀子好了。”
“一定要現在嗎?”容研有點為難。
“不,可以等你考試結束。今天,就先我請吧!吃火鍋?”
容研臉色突地發白,“你是大明星,如果被狗仔隊拍到,怎麼辦?”
肖白一愣,“你怎麼象很有感觸似的!那些小把戲,好對付。反正你象個小男生,沒人當我是斷臂,因為…………我前一陣才剛剛與某星傳出緋聞。”
“是誰?”容研輕鬆地展顏一笑。
“小孩子家少八卦,又不是真的,只是炒作。”他沒好氣瞪她一眼。
“呵,”容研笑得俏俏的,有點嚮往地合起雙手,“我都幾年沒吃火鍋了,真是懷念哦!”
“那就遲到撐,你在我面前,不必顧忌。”
容研不好意思地把目光轉向窗外,沒發覺肖白的視線越來越纏綿。
老呂暗暗地嘆了口氣,看來,他又要忙了。
十二月三十一日,冠園今夜又是燈火輝煌,歌臺舞榭,陣陣笑語,雖說年年相似,但今年卻象少了什麼。少了什麼,少了少主人的出場。不過,大家都能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