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白微微一笑,“當然不是。走吧!”
容研一下飛機,沒感覺到什麼不同。機場大廳裡氣溫很高,她一件風衣差不多。可是從行李處一提好行李,走出出口處,看到機場外白茫茫的一片,她莞爾失笑。
在臺灣幾年,她都忘了冬天還有白雪飄飄。
每一個經過的人都好奇地打量她,她不自然地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什麼店鋪有棉衣賣。北京的風味小吃不少,但賣棉衣的店好像沒有。寒氣已隱隱地從外面悄然襲來,她瑟冷地抱起雙肩,畏縮地退後幾步。
如果這樣勇敢地走出機場,會不會一進北京,就成了冰雕?那該是多大的新聞呀!
她犯難地嘟起嘴,最近真的智商突降,起碼的常識都不知了。
“容研小姐嗎?”一個氣喘喘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她愕然地回頭,是一個手臂上拿著大衣的中等個子的中年男人。
“你認識我?”大鬧飛快地搜尋,他們見過嗎?
老呂摸摸額頭的汗,“我們三個小時前,透過電話。”
容研驚愕地張大嘴,“呂先生?”
“呵,是,幸好沒有與你錯過,不然有個人會念叨到我崩潰。給,他讓帶給你的,說南國回來的人常常會犯這個錯。”老呂遞過羽絨大衣。
容研真的是感激涕留,一點也不敢矯情地接過,穿上。雖然又大又長,可是卻立刻帶給了她說不出的溫暖。她幸福地合上手,開心地笑著,“今天要不是你來,我都不知我怎麼走出機場。謝謝哦!”
老呂拎起她的行李,“不要謝我,要謝就謝他吧!”
“他也來了嗎?”容研一臉燦爛的陽光。
剛走進機場,就看到一輛寬敞的保姆車車門半開,肖白手臂微張,歪著頭衝她笑得皮皮的。她愕然站在那兒,有一刻的恍惚,有一刻不敢置信,但下一刻,她就閉上了眼,她就閉上了眼,撲進了他懷中,像在臺灣的那個正月,揪著他的衣襟,淚如雨下。
“上帝,洪水又氾濫成災了。”肖白對老呂擠下眼,手卻溫柔地輕撫著容研的頭髮。
自從和冠世傑分開後,這半年來,她一直強撐著,不讓自己逃避,心底的淚越積越多,今天遇到肖白,就像找到了一個情感的突破口,她哭得盡情,哭得委屈。
察覺到別的車裡射過來的好奇眼光,老呂忙拉上車門,飛快地駛出機場。
肖白也不勸阻,任她的眼淚肆意地狂飛,他有經驗,等她哭不動了,自然就止住了。
不過,他很欣慰她是躲在他的胸膛上。
好久,容研終於抬起了頭,含著淚羞澀地一笑,“對不起,又把你衣服弄溼了。”
肖白無所謂地聳聳肩,“上次在臺灣呢,你把我當親人。現在擠在一群親人中,你把我當什麼?”他看著她紅紅的眼,有點憐惜,可怕又引起她的淚水,只得故意引開話題。
“當你是偶像,我是你的鐵桿粉絲。”
肖白微閉下眼,揉亂她一頭短髮,“現在會唱我的歌了?”
“比較熟!”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開車的老呂差點笑翻。
“真是夠打擊人的。怎麼剪了個短髮,這樣也不錯,穿著我的衣服,和我出去,人家會以為是哥倆呢!”
“有那麼俏的小哥嗎?”老呂回過頭笑著說。
“有,有,日本的花樣美男。”
容研笑了,是從心底盪出的真正快樂,回到北京真好,到處都聽到親切的普通話,還有讓人溫暖的肖白,還有不久就能見到的爸爸、媽媽。
兩年半呀,她離開這塊大陸真的很久了。
肖白偷眼大量容研,與兩年前相比,她好像打了一點,脫去了青澀味,但清雅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