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說,更意外和驚喜的,也就是張淑宜姑娘了。
她忙不迭衝出大廳,直奔門外,果見彭政宗帶著二男三女,正在大門口等著。
“彭爺……”她振奮地招呼,但當她認出其中的大鳳,正是那日把彭政宗帶走的少女時,神情突然僵住了。
彭政宗趨前灑然一笑:“沒想到我會來吧?”
張淑宜很不自然地笑笑:“確實意想不到,請進。”
彭政宗偕同二龍三鳳,剛跨進大門,張世傑父子三人已迎了出來。
“大駕光臨,失迎失迎。”張世傑雙手一抱拳,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臉上綻放出爽朗的笑容。
張中明忙趨前介紹:“彭爺,這是家父。”
彭政宗也抱拳為禮:“久仰!久仰!”
賓主相偕步入大廳,張世傑招呼彭政宗坐定,見二龍三鳳恭立一旁,始問:“這幾位年輕朋友是……”
“噢,他們是幽靈劍魅黃老前輩的弟子。”彭政宗轉向二龍三鳳:“你們見過張老鏢頭。”
五人上前,執禮甚恭地一抱拳:“張老鏢頭!”
彭政宗又替張家兄妹一一介紹後,便言歸正傳,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在下冒昧來訪,是想請教張老鏢主一事,不知可否將上回在伏牛山失去的那趟鏢,託鏢人是誰相告?”
張世傑不由地苦笑:
“實不相瞞,當日來託鏢的是位陌生中年人,帶了幾名手下,用馬車直接把四隻大木箱載來,言明箱內之物極為貴重,萬萬不可有失,儘快護送至成都,交由住在城東大街上,萬盛客棧一位叫杜興的人驗收即可。
那人不但酬金加倍,且當場一次付清,但失鏢至今,江湖上早有傳聞,卻未見他來索賠,豈非怪事。”
彭政宗哼了一聲:“所謂的貴重紅貨,竟是四缸茶葉加甘草碾成的粉末,連工帶料,值不了二十兩銀子!”
張世傑驚訝地問:“你見過那批紅貨了?”
彭政宗微微點了下頭,便將當日的經過情形,簡單扼要地述說一遍。
張世傑聽畢,沉吟一下說說:“如此看來,倒極似有計畫的一件斂財勾當,目的是要向中州鏢局索賠。當時雙方簽定的鏢單上載明,鏢酬一萬兩,紅貨價值三萬兩,若未能按期送達,逾一日扣鏢酬百兩,紅貨若有損失,則由鏢局加倍退還鏢酬,並照價負責賠償紅貨。可是,失鏢至今,並未見對方來按約索賠。毒手瘟神那批人,也不會為了區區數萬兩的紅貨,不辭辛勞,千里迢迢來伏牛山親自主持劫鏢呀!所以說,此事大有蹊蹺,難怪會驚動退隱多年的醫俠,要求幽靈劍魅代為查明真相呢!”
彭政宗輕喟一聲:“既然查不出貨主,看來在下只有去一趟成都了。”
“爹!”
張淑宜自告奮勇:“此事與中州鏢局有關,我和大哥也應該去一趟,不能讓趙叔、王師父他們白死啊!”
張世傑點點頭:“要不是鏢局走不開,我也該去一趟成都的。”
彭政宗忙婉拒說:“張姑娘,此去成都極為兇險,且不宜人多,容易惹人注意,我想……”
不等他說完,張淑宜已很不服氣地說:“我們走鏢都不知走了多少趟,那趟沒有兇險?我不相信多我們兄妹二人,就會特別惹人注意。”
彭政宗面有難色:“這……”
張淑宜小嘴一噘,賭氣說:“彭爺,你要嫌我們礙事,我們可以不跟你們走在一起,這樣人就不多了,也不會惹人注意,總成了吧!”
“淑宜,不可對彭爺這樣說話!”張世傑喝阻了女兒,轉向彭政宗致歉:“抱歉,這孩子太任性了,請彭爺千萬別介意!”
彭政宗灑然一笑:“不會的。”
張世傑輕喟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