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臉色灰敗,放棄運功抗拒的念頭,張開雙手絕望地不敢移動,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年。
另一面,烈火散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形如中風。
彭政宗起右足,靴尖吻上了飛天大聖的丹田穴。
“柳如眉,你願意談了吧?”他收了鞭,讓飛天大聖躺下:“我要全權指揮,不談條件。”
馬群馳到,卅二名騎士下馬湧入廣場。
“一切依你,聽你的。”柳如眉忿然說,情勢迫人,只好作最後的打算。
“好,一言為定,”他火速替老道解穴:“列陣,來一個捉一個。”
湧來的人,皆不曾看到雙方交手的情形,僅看到彭政宗替躺在地上的兩老道解穴,還弄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卅二名騎士在對面列陣,嘈雜聲漸止。
彭政宗等對方穩定下來,方率領雲夢雙嬌和兩老道緩步上前,目光掠過那些怒目相視的高手名宿,最後落在站在中樞位置的摩雲手身上。
廿年,他對這位故鄉的豪強,已沒留下多少印象。
另一位名流多臂熊唐君樸他已經見過了,其他除了區揚波兄妹,他不認識這些武林知名人物。
對方也出來了五個人:宇內三奇、無情劍曾玉村,和一位鸛發童顏的古稀老人。老人站在左外側末位,身分地位一定是五個人中最低的了。
雙方相距三丈止步,仇人相見,並未份外眼紅,而且摩雲手笑容可掬,信心十足。
“彭小哥,你果然是他們的人,而且是他們的首領。”摩雲手笑容滿臉,語氣也力求平靜:“果然不出區某所料。這麼一來,今天所發生的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是廿年前舊怨的遺患了。”
“區振偉,你怎麼說悉從尊便,反正你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英雄人物,地方上的豪紳,你的話雖然不算是金科玉律,至少沒有人肯相信我一個無名小輩的半個字。”
他毫不激動,臉上也湧現笑意:“總之,閣下高手傾巢而出,雙方不會以理性來講道理,都迷信武力可以解決是非,誰強誰有理,結果只有一個。
所以,即使在下有天大的道理,也有理說不清,勢必拚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因此,在下毋庸分辯,你閣下也不會聽任在下分辯。不過,為了師出有名,在下必須讓自己有出師的理由。你閣下派人吞沒在下買屋的五百兩銀子,坑害了無辜的左大牛一家,交通官府卑鄙地利用官府的力量坑害在下,在下有權報復。你閣下禁止在下返回故鄉的陰謀得逞了,在下也要以牙還牙,決不容許你區家的子孫在裕州定居,不是你就是我。現在,你打算群毆呢,抑或是按武林規矩了斷?閣下那些助拳朋友如果想一擁而上,咱們奉陪。”
白衣秀士面色沉重,揚聲說:
“彭小哥,在下請教,小哥可是雲夢雙嬌的撐腰人?”
“你閣下的話未免可笑。”
他率直地說:“你沒看見雙嬌分站在彭某的左右嗎?”
“小哥從京師來……”
“不要問在下從何處來,沒有必要。”
“滌塵兄,他說出行蹤並不能表示什麼。”
摩雲手已有點不耐:“事已至此,一切都無所謂了。”
“區兄……”
“滌塵兄,事實俱在,多說反而讓他自嗚得意,咱們就和他作一了斷吧!”
“對,劍拔弩張,任何道理也阻止不了這場生死存亡的拚搏。”
彭政宗顯然已橫定了心:“雙方人數相當,一方不死光決不罷手。在下提議主腦人物先舉行決鬥。區振偉,在下挑上了你,你不會怕死退縮吧?”
他舉手一揮,示意其他四人後退,虎目異光湧現,盯著對方冷笑。
眾目睽